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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搔首弄姿的小分队9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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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敌国的一个小将领在死前问过陈季良一句话,你有想要守护的人吗?

陈季良眼神冰冷,脸上还沾着未干的鲜血,刀口已经钝了。看着年纪不大,跟他差不多的小将领,眼里没有丝毫动容。

他对着眼神愧疚失落,仿佛在对着什么人说对不起的小将领举起刀,神情麻木,他淡漠地说,“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手起刀落,血色飞溅,红了眼眸,黑了大地……

陈季良一个激灵醒过来,心脏还在蹦跳如战鼓,额头上都是汗,后背已经浸湿了。

他猛地往怀中看,摸到真实的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想起那个小将领的话,你有想要守护的人吗?陈季良不知心中是什么感觉,他把银灯落在脸上的碎发撩过去,在心中答道,“有的。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如今他才明白了那小将领眼中的情感是什么东西,上战场的人,尤其是将领很多都是不怕死的,但有些人却怕死得很,不是怕上战场,是怕回不到远方,摸不到愿望。

当心中牵挂起一个人,放上去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都会再谨慎几分。之前也许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现在在冲上去之前,还要在心里绕几个弯,有了后顾之忧,就会变得畏手畏脚,甚至懦弱。

陈季良许久不曾心情沉重过,如今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没有让他感到厌烦,而是让他感到幸福满足,一想到上战场,想到那些针对他的人,他竟第一次产生了惧怕,怕自己死掉,怕银灯受伤。

银灯的房间很好,每天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都会从窗户透进来,只有光亮,缺了温度。很温煦,很明亮,很清新,让人心情好。

夜晚的窗子没有关,靠近六月的时节里,不存在更深露重。但黎明之际仍然有些凉意,银灯往陈季良那边拱了拱,陈季良把下巴放在银灯的头顶慢慢研磨,感受着银灯较常人低凉的皮肤。微微呼出一口气,对着泛起鱼肚白的天色,眼睛里没有焦点,在沉思着什么。

有些人对着青天白昼可以睡得不知所以,银灯却是亮光一晃,就要醒过来。

清早的阳光很肆无忌惮,直戳戳地投进来。

银灯迷迷糊糊睁开眼,微微动了动肩膀。陈季良回过神来,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低头询问,“醒了?”

银灯眼睛睁开一条缝,突然轻笑起来。

陈季良情不自禁跟着笑,“怎么了?”

银灯把手伸过去,靠在陈季良身上,闭着眼睛开口,“想起来一句话。”

陈季良一下一下抚着银灯的背,顺着脊沟一遍一遍描绘,捧场道,“什么话?”

银灯呼进一口陈季良的味道,“醒来发现自己爱你。”

陈季良愣了一下,“爱?”

银灯抬起头,“心悦你,倾慕你,喜欢你,思慕,欢喜,随你怎么理解,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陈季良耳根有些红,蓦地抬手捂住了银灯的眼睛,忽然觉得有银灯这么一句话,什么都不怕了。

是了,这个人是他的,只要这个人是他的,往后有什么,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天道蹲在房顶上晒着太阳,眯着眼睛很慵懒,实际上他的脑子里装了很多东西,有着很多疑问,譬如说,陈季良在这一世里怎么还会出现,巧合吗?这么巧?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下一世里,这个人依旧出现的话,那就有些问题了。

“病入膏肓?”太后眯着眼睛仔细地瞧着竹简,对陈暨阳的话不置可否,慢慢把竹简卷起来,摆手让人收起来,微微睁了眼,摸着护甲,“皇帝,你信吗?”

陈暨阳坐在那里,目光跟着竹简走,听见太后的询问,转头看向太后,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沉吟一会儿,“说实话,皇额娘,儿臣是不信的。”

太后笑了,掀起茶杯盖子拨拨茶叶,轻轻吹了一口气,白雾升腾,氤氲了眉眼,她说,“哀家也是不信的。”

风满楼来了三个胡人,虽然穿着汉服操着汉话,但是有耳力的人都能听出来,他们时不时会挑一下尾音,不是本土人。

其中一个人白白净净,身形娇小,跟身边的络腮胡大汉格格不入,应当是个女扮男装的。没有初入人世的纯真,眼底有的只是历经沧桑的成熟和理性。

留着络腮胡的人用刀柄掀开帘子,不着痕迹地左右环视一圈,让身后的高大男子和女子进入。

芒秀露着肩膀迎上去,正要开口,就被女子制止。娜木拉看一眼芒秀暴露的衣装,露出鄙夷的神色。芒秀脸上依旧挂着不变的笑容,这种眼神,她见得多了,再如何,总归不会掉块儿肉,别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她就是给人看的。

娜木拉没什么好语气,一口流利的汉话,“叫你们楼主出来。”

芒秀半掩脸微微一笑,眼睛弯成妩媚的形状,“公子要见楼主,请问您有信物吗?”

娜木拉冷哼一声,示意了旁边的络腮胡,络腮胡便从腰间掏出一袋金珠子丢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芒秀眼中冷芒一闪,挑挑眉,开始低头整起袖子,语气漫不经心,“这位恩主怕不是误会了什么,若几位来找姑娘清倌,这些钱还是能够好好玩儿上一会儿,要想见我们楼主……呵呵,也不知几位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以为我们楼主用钱就能见到?我们风满楼啊,虽是寻欢的地儿,捞钱的盘儿,但我们楼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高大男人名叫乌特布察,是胡人的新首领,也是陈季良的死对头。络腮胡大汉是他的好兄弟,也是他的护卫,阿鲁,娜木拉是他的表妹。

乌特布察不慌不忙倒出一杯茶,看着清澈的茶水突然开口,“怎么,你们风满楼连酒都没有吗?寻欢之地,醉生梦死,这酒怎么能少呢?”

芒秀重新挂上笑脸,“酒自是有的,不知您要哪一种。”

乌特布察嘴角挑起,“口气挺大,连酒名都不报?”

芒秀道,“风满楼别的没有,酒水倒是网罗了天下好物,美人也是万中挑一,端看公子要哪种的。”

乌特布察眼中闪着亮光,饶有兴趣地道,“要最烈的。酒,自是辛辣烧喉才过瘾。这美人嘛,像姑娘这种的,就很是不错。”

芒秀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愠怒,她低眉顺眼弯腰,“马上就来。”

娜木拉看着芒秀出了门,英气的眉头皱起来,“表哥,我们不是来找花云月吗?你怎么点起酒水叫起美人来了?”

阿鲁应声道,“合罕,一个下贱之人如此,在我们草原之上可是从未有过,这大晟朝连一个楼中女子都趾高气扬。不是说这中原人最尊礼数的吗?”

娜木拉瞪过去,“你说这个干什么?你还真当是来找乐子的?”

乌特布察把茶杯放下,嘴角有一点点的笑意,“可不是来找乐子的?不找乐子来这里干什么?”

娜木拉慌了,“表哥!你怎么!”

乌特布察道,“别慌。这都传闻花云月病入膏肓,说是真的,可这风满楼不见一丝颓废之意。说是假的,也不像,这兴盛的表面也许只是用来迷惑人的。可是不管怎样,这花云月,是我们攻打大晟的捷径。他控制着大晟的经济命脉,却又不得大晟帝王重视,屡屡猜疑,时时防备,对我们来说,不管花云月是好是坏,只要他和皇室不和,那就是个好消息。”

娜木拉重复了乌特布察的话,“控制经济命脉?那就是说,若是我北夏与其开战,这个花云月就是保证大晟后备的坚实盾牌,他一日不倒,大晟就一日不亡。我们北夏人就一日处于忍饥挨饿之中。”

“原来如此,那表哥,既然花云月分量这么重,还与皇室不和,我们为何还要跑这么一趟,点名见他呢?直接挑拨离间不就行了吗?”

乌特布察神秘地笑笑,“傻丫头,我自是不会无缘无故到这里来。本来是为了拉拢花云月,可我听说这花云月比花深白还要倔,花深白尚且与先汗有过交往,可这花云月却是块硬骨头。说了向着大晟就是向着大晟,一丁点儿水都不放。”

娜木拉睁大了双眼,“跟皇室不和,却效忠大晟,这是个什么道理?只要是大晟,谁做皇帝对他都无所谓吗?怪不得,这么大的隐患,要我是陈暨阳,我就直接派人杀了他,以除后患!”

乌特布察敲敲茶杯,“我在皇宫里的探子传了信,这皇帝,是起了杀心的。在太后的宴会上,他曾赐给了花云月一壶酒,花云月在大庭广众之下喝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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