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能爱你 第31节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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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现在的网络营销真是渗透进骨子里了……前一章为了写出毓婷的价格,歌爷去淘宝搜了一下;又为了写清楚脑肿瘤的病症细节,歌爷又百度了不少。最后可怕的事发生了……那段时间只要一上微博,右侧就出现海量避孕药神马的推广;一上天涯,标题下的推广栏又是一大堆肿瘤医院,歌爷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这时歌爹或者歌妈看到了歌爷的电脑,会不会吓得厥过去……(女儿未婚先孕又罹患绝症神马的不要太吓人!)
掩面奔逃~~~
第47章 「第四十五章 」陆黎的初吻&放曦的交心(这章 很美一定要看
等黎雅蔓再度醒来时,已经躺在了有着淡淡纺织品清香的温暖被窝里,在适应了黑暗后,她看清了坐在床边的熟悉轮廓。他身形端正、面容祥和、即使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都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气场。而此刻,他正温柔而缄默地望着她。
“我……睡了很久,”
陆济宽摇摇头,“不久,都没超过一个小时,你可以继续睡。”
她愣了愣,忽然急切地翻身起床,“不行,我爸还在——”
“我给他打了镇定剂,明天早上之前他醒不了。”陆济宽温和地把她推回床铺,盖上被子,“你可以在这好好睡一觉。”
她这才颓然躺下,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终于认出了这是他家的客房;而他则细心地帮她掖了掖被角,旋即稳步向外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却蓦地被她叫住,她的语气透着少有的犹疑和不安:“……你去哪儿?”
不等他回答,她就发现了这个问题的荒谬,他在自己家能去哪儿?只能垂头讷讷道:“……我睡不着。”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情况,她的身体很疲倦,疲倦到恨不得立刻睡死过去;大脑却被焦虑和绝望疯狂煎熬撕扯,让任何一丝睡意都变成了负疚感。她想睡,可她没法睡。
他无声叹息,于是走回床边,语气轻柔:“我像上次那样帮你按一按?”
她点点头,注视着他,一颗心因为期待而悬起。
他用温热干燥的手掌轻轻执起她的,力度仍旧是那样恰到好处,有种令人心折的魔力。她定定望着他,黑暗变成了最好的掩饰,让她可以肆无忌惮。
陆济宽不急不缓地按揉着,似乎永不疲倦,直到感觉到她逐渐变得绵长均匀的呼吸,这才渐渐放慢速度,然后轻轻撤离——
那呼吸忽然乱了一拍,她的身体随即跟着轻微颤动了一下,和他交握着的手指居然自己有意识般微微收紧。一开始他还以为吵醒了她,立刻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可细细观察过后才发现她并没醒,只是睡得很浅。
轻轻抒出那口差点凝结在胸口的气息,陆济宽在无声无息中做了一个决定。
***
黎雅蔓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好了,工作压力和不良生活习惯让她一晚上总要醒几次,父亲罹患重疾的噩耗更是让她辗转难眠,可这一次,她却觉得自己像是一口气睡了三天三夜,每个细胞都像是被注满水分,活跃新鲜得令人惊叹。
可是——她疑惑地睁开眼,意外地发现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手心里的暖意却始终存在,抬眼望去,那樽轮廓依旧留在原地,背着光,于宁静中散发出让人安稳的力量。
她不敢眨眼,生怕这只是个美丽得过分的梦境,可手心分明能感受到那有力而匀速的脉搏,一下又一下,和她的心跳交融,却又被那渐渐失速的频率打乱了和谐。
维持着手与手交握的姿势,她小心翼翼地支起上半身去看他,他就这样靠着椅背艰难入睡,神色却很松弛,挺直的鼻梁将面上的光影分割,形成了一种不真实感。她的视线细细经过他柔和俊秀的五官,又依依不舍地梭巡再三,最后终于落在那棱角分明的唇上,眼神渐渐变得迷幻,好似陷入魔障……
脑海里似乎有根微妙的弦,忽然断了。
她极缓慢地靠近、靠近……却在触着那双唇的瞬间触电般弹开!
可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已经眩惑了她,她茫然地捣住唇,排山倒海般的恐慌却忽然撞入脑海,逼着她慌乱地躺回去,紧紧闭上眼,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她满脑子都是被发现的恐惧,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她简直不敢想下去!
可握在手心的那只手却昭示着主人的平静如初,待她终于鼓起勇气扯开一丝缝隙去看他,却见他依旧维持原样,一动不动。
悬到了喉咙口的心这才终于放下,她暗暗松了口气,刚要继续入睡,却忽然想到什么。在依依不舍地轻握了那只手后,她状甚无意地翻了个身,不着痕迹地放弃了对他的牵绊。
她背对着他偷偷摸了摸嘴唇,那种酥麻彻骨的电流似乎依然在她周身乱窜,甜蜜得几乎有一点心酸。
也好,就当偷来的。
她不知道的是,那具睡意安稳的身影,却在她转身的瞬间睁开了眼,凝视她背影的视线骤然变得复杂难解。
***
梁母性子烈,一出院就搬了家,坚决不愿继续住在梁文秀家的房产里,梁文秀急得简直要落泪,可一想到已经怀孕的女儿,她就没话说了,只能暗暗叹气。
梁曦带着母亲搬家那天,江卓一不敢出现,只能躲在远远的角落偷偷看一眼,看她顶着一头倔强的短发,像往常一样独立不娇气地指点着搬运工人。只是这一次,有个高大健硕的身影一直陪伴在她身侧,帮她挡灰拂尘,排忧解难。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有更正的机会。
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无奈地接起,那头传来一道甜嫩而愉快的声音:“江大哥,我们的婚宴定在市中心那家藏秘坊好不好?朋友都说那边菜好,装修又气派。”
“嗯,你说了算。”
放下电话,陈悠悠的嘴角绽放出一朵似有若无的笑花。
因为陈悠悠已经怀孕,江卓一只能毫无退路地把结婚提上了议事日程。收了线,他继续遥望远方,看见梁母正向梁文秀轻轻颔首,背脊却依旧挺得笔直,说了两句,她就毅然决然地上了车,梁文秀像是要追出去的样子,却终究是停了脚步。
看来他的错误已经伤害了太多人。他黯然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车小东西多,副驾驶座坐了梁母就没有空间坐人了,梁曦和司徒放对了个眼神,决定爬到车身上和家具凑合一下,反正也不太远。
梁曦首先上去,不过卡车挺高不好爬,司徒放就往她臀部上重重托了一把,她心里“咯噔”一声,有种怪怪的感觉,却又似乎并不是讨厌,而是……害怕。
害怕会想那个失控的夜晚,还有更失控的自己。
她对他原本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可他就是不听劝,一大早就跑来搬东西。因为母亲全然不知其中渊源,她也不能硬赶他走,只好保持尴尬的缄默。
把她送上去后,司徒放如履平地地窜上来,两人在各种橱柜被褥锅碗瓢盆的包围下勉强找了块落脚处,坐都坐不下去,只好面对面蹲着。车子一启动,堆在上头的一小盆绿植就晃悠起来,幸好她长手长脚地将它瞬间挽救,于是小心翼翼地捧在心口。
车子轰隆隆行驶着,一大片低矮厂房掠过,紧接着是一栋栋簇新的小洋楼。作为s市的周边地带,这里虽然是郊县城市,却也被带动得繁华起来,很多人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譬如她开厂的小姨夫。
只是她和母亲一样只知道死心眼地劳作,却不懂得变通,偏偏还一身傲骨,才始终过着这样捉襟见肘的日子,虽然江卓一还了钱给她,可区区20万又怎么够她和母亲安生立命?想起漫长的以后,她还是心里没底。
她就像这株小草,自以为生命力旺盛地成长着,却只要一个轻微的震动,就可以让她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