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妈咪偷个娃 第55节 (第2/2页)
谁知她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当事人的认同,还没等到封予灏表态,谦谦就已经着急地拒绝了:“我不要做花童!人家要做神父啦!爹地,你快点让人帮我做那个神父穿的衣服嘛,我要做神父!”
这是除了新郎新娘以外,唯一可以站在台上的人啊,他一定要争取做神父,这样才能跟爹地妈咪站在一起。而且每次看电视都觉得那个神父好威风哦!虽然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捧起那本厚重的《圣经》,可是先把这个职务争取下来才是王道。
不过在场的人,除了他自己,全都已经被雷得失去了反应。该说什么好呢?他这个要求也太难满足了吧?有这么小的神父吗?还有,他以为是在玩角色扮演?神父是随便谁都可以做的吗?还是说,他觉得只要穿上那身衣服,都叫做神父?也太神奇了吧?
最先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还是田甜,她不愧是小人儿的死党,已经习惯了他那些惊世骇俗的话语,完全不会被吓到。
而她也听出了谦谦更深层的意思,主动替他解释道:“其实你想做的不是神父,而是站在那里,可以说话的那个人吧?那叫司仪!”小鬼头,脑子里打着什么歪主意她还不知道吗?之前跟她说了不少坏心眼的计划,这会儿自己主动要求做司仪,恐怕也没什么好事。
说不定一个更加邪恶的想法,此时已经在他的小脑袋里生成了呢!总而言之,这孩子绝对是个祸害,不能轻易地被他单纯可爱的外表所蒙骗。
她甚至敢用自己所有的零花钱和她的美貌去下赌注,谦谦绝对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要出风头去做个司仪这么简单!
可惜,她的担忧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后,大家竟然像中了邪似的,纷纷表示赞同。甚至还觉得小人儿的提议很有新意,就连南宫暮雪也破天荒地答应让他去折腾,其他人也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好吧,那就让大家一起放长双眼看未来吧,她打死都不会相信,这小祖宗会那么安分守己。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她可不负责,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是那个不赞同的人。当然了,即使被整,主角也不是她,怕什么?她还乐得清闲可以看热闹呢!
目光再掠过那对新人时,田甜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这个别有深意的神态落入封予灏的眸子,让他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似乎是不祥的预感啊!
他不是没有想过,儿子会在婚礼上捣乱,所以才不止一次地交代“铁三角”,无论对谁都不能走漏了半点风声。现在开来,儿子在他们那里碰了钉子之后,又开始寻找别的机会了。
可是亲亲老婆似乎很想要儿子去做司仪,他也不能否认,由一个两岁的小孩子去担任这个角色很有看头,但隐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大局在握,即使这小子要捣乱,也不会太过火,这点分寸他相信儿子还是会有的。
晚上回到房间后,谦谦刚把电脑打开,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跑过去拉开门就看到田甜站在外面。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说:小样儿,就你那点小把戏,还想骗过你姐姐我?
小人儿无奈地撇了撇嘴,让出一条道,偏了一下脑袋示意她先进来。即使要对他严刑逼供,那也不能站在门口吧?这外面可是走廊耶,人来人往的,万一有个路人甲经过,不就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见了吗?
别说他的邪恶计划了,就是传到了爹地那里,他的下场也会变得很凄凉,随时会面临被关禁闭的危险啊!为了他的自由和快乐,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想当初妈咪那苦逼的“坐牢”日子还犹如发生在昨天,他可不想一脚跟上这个前车之鉴。
关门之前,他还煞有介事的将头探出去,快速地向走廊的两头张望了一下,然后再退回来。轻轻合上门板,再仔细地按下暗锁,这才转身比划着一个“耶”的手势,开心地压低声音道:“Clear!”
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田甜冷笑了一下,忍不住吐槽:“拜托,你以为我们是在演警匪片啊?还clear?晕死,这里都是自己人好不好,真不懂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的想什么。”
和封老大有着一致的看法,那就是从小人儿说话的方式,包括他的口头禅,就可以准确地判断出他最近究竟看的是什么电影或电视剧。一般来说,他受这些的影响会很快,基本上看了一遍之后,就会立刻运用到自己的生活中。
只是他们现在不过就是要研究一下,他的那些花花肠子而已,又不是要去偷袭人家或者突出重围,用得着这么谨慎吗?草木皆兵的样子,难道大家都像他这么无聊,整天吃饱了撑的去偷听墙角不成?
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谦谦就走过去拉着她往里面的卧室走去,然后把卧室和外面起居室之间隔断用的一个屏风推了出来。那下面安装有轮子,所以即使是他只有两岁大,都可以轻易地推动。
为了这个房间的改装,他可没少到爷爷面前去卖萌呢!要知道,自从发现爹地那个老婆奴也很抠门后,他就立马把目标锁定在爷爷身上了。
人家都说隔代亲,这话绝对没有错,看看房间就知道了,几乎他所提出的东西,爷爷全部都让人按要求去置办。而且那些隔音板都是顶级配置呢,就连电脑都是顶配的。原因嘛,就是那天在爷爷面前“无意”地透露了一下,自己正在跟乔叔叔学习电脑编程什么的,老人家一高兴之下就拍板要全力配合孙子的教育事业。
于是乎,某只小人儿又得寸进尺地提出了更多要求,理由无非就是:住在隔壁的双亲大人太吵了,晚上经常都闹腾得他不能专心“研究”电脑,所以必须要保证他的房间绝对的安静和独立。
当然,这样的话他只是随口说说,并不知道那对大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安卡斯听到他这么说,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他还以为儿子和媳妇每天都关在房里认真造人,制造出来的噪音让孙子受影响呢!
思来想去,为了互相都有个独立的安静环境,他才斥资找人来偷偷改装了孙子的房间,这就是隔音效果的由来……
环视了一周之后,田甜都忍不住要开口感叹:“乖乖,你这房间是什么时候改造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啊?”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玩,从来没听他说过半个字,而且也没见过有其他人进入这个房间。
看来小鬼头的间谍工作真的做得很到位嘛!保密还挺好,连她这个死党都不知道,大宅子里的那些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谦谦也学着她那样,把双手都交叉着放在胸前,故作老成。坐在床边的两条小腿还在那里晃来晃去,看上去很是惬意,等到别人感慨完了,他才打算开口。
“所以说你们女生啊,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大呼小叫的。你看看我,这样才能做特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口风紧,藏得住秘密。就算有人对我用刑,那也要把脑袋一伸,抱着打死都不说的精神。知道不?”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告诉她,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了。
看吧,这才进来多久,就不淡定了,如果提前让她知道,还不得咋咋呼呼的吗?所以啊,女人就是麻烦,老的这样,大的这样,现在连小的也这样。
人小鬼大的一番话立刻又引来了田甜的不满,用手指在他的脑门上使劲戳了一下,没好气地教训道:“跟谁说话呢?这么没大没小的,皮痒痒了是不是?嗯?”一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这小鬼就是欠揍。
不能怪她经常打击谦谦的嚣张气焰,而是这小祖宗在家里都被宠惯了,已经有点无法无天的迹象。她要是再不偶尔打压一下,估计会更嚣张,以后谁都说不听了。所以她还是宁可去做那个恶人,不时的挫挫他的威风才好,省得都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
看到他在自己的谴责下低了头,田甜才作罢,转移话题问道:“我问你啊,你抢着做司仪,是有什么打算吗?”
千万别说没有,她要是相信,那她就是白痴了。以她对小人儿的了解,他也不会是个安分的主,先打听清楚还是有好处的。万一到时局面发展到不可收拾的时候,她还能有个应急预案什么的对付一下。
毕竟这是暮雪姐姐的人生大事,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搞了破坏之后就想全身而退,那也是不可能的。何况封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灯,据说还很爱记仇,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以后保全谦谦的性命着想嘛!
可是小人儿却没有打算要领情,依旧心不在焉地晃着腿,甚至还把身子往后倒去,躺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无聊地看着天花板上的蓝天白云画面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其实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想法呢!田甜姐姐,你能帮我找那些结婚的视频来看吗?我不知道要搜索什么样的关键词呢!”现在拼字打字是没问题了,但对于搜索的东西,他还是很茫然。
没办法,谁让人家的社会阅历不多呢?不能随便找出关键字,所以经常搜索出来的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往往在这个时候,就只能求助于田甜了。以后要是田甜回了中国去上学,他就更可怜了,只能电话场外求助。
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些婚礼中的说辞,田甜就开始满头黑线了。她完全能想象出来,当一个两岁的小鬼头一脸严肃地读着那些庄严的句子时,台下的观礼席上是有多精彩。大家一定会憋得很难受吧?哈哈哈!
所以她压根儿就不希望这小鬼能多有出息的把那些长长的句子都背下来,只是随便帮他搜了几段,让他大概看一下,到时把意思准确的表达出来就好了。
反正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嘛,大家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行,本来能把谦谦送上司仪的位置,就已经够挑战的了。
让封予灏烦恼的,还不仅仅是如何防止儿子在婚礼上捣蛋,有两个更令他头痛的人物出现了,让他几乎要抓狂,甚至恨不得爆粗骂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除了那两个打不死的小强,还会有谁能轻易影响到他老人家的心情?
打不死的小强也是他给人家取的外号,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拿着最强力的杀虫剂对着他们一阵狂喷,尤其是那个娘娘腔!看看,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竟然还敢搂着他老婆打招呼?!这个刺激的画面让他瞬间丧失了理智,飞快地迈开长腿冲过去,挥起拳头就要往对方的脸上揍去。
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曲云哲眼疾手快的闪身就躲开那记铁拳,还不忘顺便把站在旁边的南宫暮雪拉开,以免不幸被击中。这都是从以往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经验,这男人说好听点叫霸道专横,说难听点就是一头蛮牛。
保持安全距离,确定封予灏不会再冲过来后,他才惊魂未定地对南宫暮雪说:“小雪儿,趁现在还没有领结婚证,又没有举行婚礼,你赶紧跟我走吧!像这么粗鲁的男人,就知道使用蛮力,说不定以后会有家庭暴力呢!为了你和谦谦的安全着想,你再认真考虑看看,我真的很不错耶!”
说着还故意挺起胸膛,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甚至将手机拿出来,利用屏幕反光所折射出来的影子照镜子。
“死开!你这个娘娘腔!离我老婆远一点,不然我可不能保证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赶紧松手!一、二……”见到他那只大手还不知死活地搭在南宫暮雪的肩膀上,封予灏就觉得眼里要冒出火花来,恨不得将目光瞬间化成锋利的刀刃,将那只咸猪手给一下砍断。
他丝毫不介意血溅当场会把地毯弄脏,反正被这家伙踩过的地方也不见得有多干净,大不了直接扔掉好了。
殊不知,他这个无意中脱口而出的称谓,轻易地就触碰到了曲云哲的底线,他最讨厌人家说他娘娘腔了。人家这是温柔,是儒雅,是风度,和娘娘腔没有半点毛线的关系好不好?难道就因为他后脑勺绑着一根小辫子,就活该要顶着这样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