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 第54节 (第2/2页)
既不像太子般自命不凡、倨傲跋扈,又没有赫连恪这个庶出的皇子虎视眈眈,盯在一旁。
总之,四王如今真正成了香饽饽,两边都不得罪,当然,两边也都不讨好。
若说有谁是四王心里向着的人,那便唯有帝后二人了。
只是……帝后之间的罅隙,却仿佛越来越大了。
“曼妃突然说想见见你,父皇叫本王择日送你进宫一趟。”窗外依旧雨声滂沱,赫连恪低沉的声音,险些被雷声掩了去。
好在应小檀就靠在他胸前,即便读着书,也没有错过这句话。
应小檀回首,一本正经地望向赫连恪,“好端端的,为什么想见我?”
赫连恪伸手刮了刮应小檀的鼻尖,笑得无可奈何,“本王怎么知道,不过,你若是身子不舒服不想去,本王替你回绝了就是。听母妃说,眼下皇后和曼妃闹得不可开交,咱们少趟这个浑水才好。”
应小檀背过身,不禁露出了几分沉思的模样。
自从上次离宫之后,她着实不曾和岳定福有过任何来往,上一次冒险让大妃去请托她帮忙,主要是因为她吃准自己在日后定能替岳定福照顾她的弟弟,方敢这样行事。但时隔不久,曼妃就寻了路子来找她,难道是决意叫她立时履行承诺了?
这个应小檀倒不担心,她瞧得出赫连恪如今委实宠她,联络联络家里人,收养个义子,叫父亲多教个学生,都是没什么打紧的事情。叫她真正犹疑的是,之前岳定福冒昧威逼她,是因为她决意刺杀皇帝,那么如今,她再度“托孤”,又是要做什么呢?
“我还是去见见吧,曼妃与我年纪差不多,她是汉人,在宫里恐怕没什么能说话的伴儿,我若是能替她开解一番,想来也是为腹中孩子攒一个福分。”
“说得倒玄乎。”赫连恪嘴上数落,笑容却宠溺得很,“你要是觉得无妨,那就去吧,太医不是说你也该多走动吗?本王亲自派几个人跟着你,免得有什么意外,拜见外曼妃,再让母妃瞧瞧你,左右都是好的……”
应小檀自信贤妃、曼妃都不至于害她和她的孩子,此刻进宫,该是最安全不过。
当下顺服地莞尔,应小檀主动握住赫连恪的手,显得格外乖巧。
这样毫无芥蒂的笑容,总算叫赫连恪心里舒服一点了。
他也不知自己闷了多久,自从那一次,他无心出口的一句喜欢,却没有收到应小檀任何的回应……没有惊喜,没有感激,更别提同样的一句“也喜欢你”。
赫连恪替自己给应小檀已经找了无数个理由,她素来面薄,大抵说不出口这样的话,又或是情.事刚结束,并不知他是真心,再或者她自知身份,不敢有所僭越……
每一种解释,都像是一条框,将她与他分隔开来。
而这每一条框,又都好像真实地存在着,提醒赫连恪那样才是应小檀,恪守本分,从不贪心。
因为他喜欢她,所以这样的应小檀,他也一样喜欢着吧。
赫连恪有些狼狈地松了口气,她这样靠在他怀里笑,安宁又顺从,且专属于他一个人的笑。
那他还有什么可不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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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皇后从中作梗,抑或是宫里有什么变故耽搁了,赫连恪提了那一茬儿过了许久,直到七月末,最是酷暑的时候,应小檀才奉诏入宫。
旗号打得是贤妃的旗号,可应小檀直接被送进了南三所。
哦,不,此时的南三所已经彻底更了名,称作眷福宫。
要不是应小檀知道,曼妃的名字里有一个福字,那这个宫名实在显得没什么特别,甚至无法吸引她站在这前面多停留一步,然而,直到内情的她,却忍不住不去驻足了。
字是皇帝亲笔的字,其中那个福显得格外清峻有力。
应小檀咂咂嘴,心里五味陈杂——啧,皇帝大概也搂着定福公主说过,我喜欢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做标题,跟前面的成语比起来……简直各种不和谐。
可是我最近听邓紫棋的《喜欢你》,简直无法自拔,果断用了这个。
今天更了四千多字,就算晚发了一个小时,大家也是可以原谅我的对吧哈哈哈哈。
但是发晚了不是因为我写多了==主要是八点再度剧组叫出去开会orrrrrz
说个好玩的事情,我公寓园子里有一个喵星人,一直以为她是孤单的流浪者,最近发现人家是傲娇的地头蛇!她有名字,叫希特勒。公寓的姑娘们看到她都会喊“嗨希特勒”,老有范儿了!
最近我也加入了和希特勒打招呼的队伍哈哈哈哈,可惜希特勒和我不熟,总是蹲在高高的窗台上,俯瞰我这个卑微的人类__
希特勒最近叫春叫得有些凄厉,唉,我懂你啊希特勒,我也需要春天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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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关于少儿不宜的东西嗯嗯嗯大家懂的,请夸赞我一一论语写得好,这样就够了。我不要被请去喝茶啊!
☆、第70章
眷福宫一点点扩建开来,如今已显得很有气派了。
然而,曼妃岳定福却并没有邀请应小檀到正殿里去,而是命人在院中的小凉亭里摆了茶点,二人沐浴着今夏罕见的日光,含笑对坐。
岳定福的心情仿佛很好,笑容始终凝在她的嘴角。
倒是应小檀,一脸严肃,紧张地捧着自己隆起的小腹,连寒暄都顾不上,开门见山地问道:“娘娘要做什么?”
应小檀问得焦急,岳定福却是无动于衷,她兀自斟出两碗茶来,继尔将宫婢们禀退到亭外,淡漠地开腔,“本宫那殿里,不知皇后布置了多少麝香,她三天两头送东西过来,本宫既不能辞,还要欢欢喜喜地摆在明面上……没法子,你怀着身孕,本宫可不敢叫你进到屋里头去。”
“麝、麝香……?”若隔几个月前,应小檀兴许还不懂其中奥义,眼下在王府经了种种波折,皇后怀着什么心思,她几乎立时就明白过来了,“皇上不知道吗?就任由皇后这样拿捏你?”
岳定福自嘲一笑,“旁得倒罢了,子嗣这一样,皇帝的心思倒拎得十分清楚,本宫是汉人,别说是生下一儿半女了,前几天皇帝酒喝多了,还拉着本宫,要本宫等他百年之后,殉了他去,啧啧,贼皇帝想得倒美。”
饶是无关于应小檀切身,她却不由得被殉葬这事吓得一惊——这、这该不会是萨奚的旧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