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之邪妃惊华 第41节 (第2/2页)
后面那一句嘲讽的话,显然是对段天谌说的。
段天谌冷着一张脸,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再次面对蒙面人时,语气也愈发恶劣起来,“你可以走了。否则,本王不介意再送你一份大礼,好让你不虚此行。”
见他神色语气里丝毫没有说笑的痕迹,蒙面人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也知道适可而止,在言畅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只是刚走出几步,却又见他霍然回首,对着顾惜若笑道:“我说了,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哪日你若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好了,随时可以投入我的怀抱!”
顾惜若唇角一勾,双臂环胸,闲闲的看向段天谌,状若无意道:“段某人,你知道骆宇配置的寒毒叫什么吗?如今我瞅着,似乎效果不错,想着回去之后再多拿一些。”
这话,她可是说真的。
当初骆宇给她寒毒防身时,她还觉得麻烦奇葩,生怕伤到自己,还特意包了好多层,塞到了自己的贴身衣衫里。
从山洞里醒来之后,骆宇给她的那些克制药物,都已经不见了,想也知道是被搜走了的。
幸亏,这装寒毒的瓶子绑得足够隐秘足够稳,没有掉出来,也没有被搜出来。
段天谌唇角也微微勾起,眼里划过一丝宠溺,走过去摸着她头顶的发丝,柔声道:“骆宇给你的寒毒,名叫天极冰,只要稍微沾上一点,半年内都会遭受寒毒的痛苦的。你还剩下多少,拿出来,我帮你收着,小心别沾到了。”
谁想,顾惜若听了之后,却是突然张大了嘴巴,满含同情且快速的看了蒙面人一眼,看得对方心头一跳,却又听她带着哭腔道:“你不早说!我刚才已经全部用完了。不过,幸好不是很多,只有一小瓶而已!”
说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不大不小,却让蒙面人和言畅心跳几乎不会跳动了。
这哪里是一小瓶?
一瓶的砒霜都能毒死几城人了!
这边,某两只还在商量着,以后天极冰要用什么来装比较好,那边,那两人已经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连忙互相搀扶着离开。
顾惜若眉眼得意的看着那渐去渐远的身影,心头突然一阵畅快,转身拍了拍段天谌的肩膀,就要往原先的那个山洞而去。
段天谌有些不解,几次追问之下,顾惜若才颇不情愿的将梅香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给他听,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不想,他听完之后,吩咐了青擎几句,随手一拍就制住了她身上的穴道,打横抱起某个不听话的女人就沿着山路走出去,片刻后,就看到一辆豪华马车正稳稳当当的停在山脚下。
……
“还在想你那个婢女?”回程的马车上,某王爷纡尊降贵的坐在某女身旁,轻轻的按摩着某女的太阳穴,不咸不淡道。
顾惜若正迷迷糊糊间,下意识的就摇头,脸上现出那显而易见的倦怠之色。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着实够累的了,想来想去,这样的生活还真是跟她所想的米虫生活大相径庭,以前那种吃饱喝足睡好觉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够重新返回来呢?
其实,她也不是只会吃喝睡觉。
她也是会反思的。
且不说别的,就说这次被抓的事情,若是自己的能力足够强大,也不至于屡次受制于人,甚至都很没出息的逃出来了,若是被她那个年轻爹爹知道,铁定会狠狠的笑话她一番的。
她想,她或许需要改头换面一番,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以后能够不被别人威胁也好啊!
这么想着,她心里也有了决定,睁开眼睛,懒懒的抱着小枕头,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淡淡道:“段某人,你教我武功吧。”
他的武功,方才已经见识过了,那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教起她来,也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以她的悟性和毅力,不说能学到他全部的功夫,但是至少能够学到五成吧!
段天谌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片刻的怔愣后,才慢慢反应过来,拢了拢披在她肩上的外裳,关切问道:“怎么突然想要学武功了?你不是最讨厌吃苦吗?”
讨厌也得学啊!
这个世界上,她讨厌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还能什么都不学不做?
我还讨厌向你爹下跪呢,但是不跪,可能么?
顾惜若没好奇的白了他一眼,戳着枕头的手指越来越用力,语气也有些闷闷的,“我想清楚了,吃苦还算是好的,就怕连命都保不住。学会了武功,我以后出门做事什么的也方便些,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受制于人。”
也不至于,总是给别人惹麻烦!
只不过,她觉得这是个很难以启齿的缺点,才没有直接说出来。
段天谌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真实想法,误以为她是怪自己不能及时去救她,向来淡定从容的一颗心顿时有些慌乱了,连忙解释道:“若若,你听我说,我今天迟来,不是故意的,当时……”
接下去的时间,顾惜若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优雅从容的谌王爷着急起来,也是那么可爱的,眼神慌乱不说,似乎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就像个孩子做错了事儿等待着被惩罚一样。
直到他说完了,顾惜若还托着腮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半晌没反应过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双大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才蓦地回神,有些不以为然:“你有你自己的事情,不用跟我说啊。总之,现在我也没事儿,不是挺好的么?乖啦,你做得很对,以后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就直接去解决好了,不用顾及我的。”
只是,虽然嘴上说是不在乎,其实在听到他这样的解释时,还是十分高兴的。
可段天谌却不这么想。
以她这样直率霸道的性子,不合自己的心意,应该会直接表现出来,要狠狠的发一阵脾气才是。
如今却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她对自己根本就不在意,是以迟不迟到也很无所谓了。
不知怎的,想到这样的可能,他心里忽然很不舒服,扳正她的肩膀,望进那明亮的双瞳,一字一顿认认真真的说道:“若若,我保证,这样的事儿,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说,听到你出事,我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着急,就好像听到十几年前母妃出事,生怕不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一样。那么,你会相信吗?”
他的眼睛狭长而漂亮,甚至能够看出里面倒影出来的小小的自己。
顾惜若有些不知所措,为这样近距离的对视,也为这样的话。
这是第一次,他把自己的心思都剖析到了自己面前,如此的真切不容拒绝。
他问,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