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免费小说x95mf.com

字:
关灯 护眼
九五免费小说 > 嫁给科研老古板 > 第51章 发烧

第51章 发烧 (第1/2页)

九五免费小说 www.x95mf.com,最快更新嫁给科研老古板!

戚白拿到了白桑早已电量耗尽的手机。白桑手机里联系人并不多,在火化之前,戚白给白桑其他亲人打了电话,有的空号未接通,有的表示遗憾。陈少角连夜从夏城开车过来,这几天一直待在南枫市。江母江父得知噩耗从基地请假赶回来,帮没有经验的小辈操持白桑后事。一场简单的葬礼流程并不复杂,庄严肃穆的小型追悼会上,戚白身穿黑衣戴着黑袖章,一旁站着江鉴之迎来送往,来送别白桑的人基本都会到戚白面前安慰两句,不太熟的便说一句――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己。再附带一个同情的眼神。白桑的娘家来人没具体都来了谁戚白没在意。反正早已断联,并不亲近。他盯着那个瓷白的小坛子,接近一米六的人,走后住的地方就是那么点大的骨灰坛。他亲手去捡的骨灰,甚至还未装满。戚白定居南枫市,白桑的墓地也选在这座城市一处风景优美的郊外。她终于远离病痛,将在这里长眠。除白桑走的当晚戚白情绪无声失控过一次之外,直到白桑下葬当天,他都没有再掉过一滴泪。葬礼现场,有远房亲戚见戚白神色平静,小声跟身边人说∶”虽然是亲生的,但十几年没带在身边,感情不深,妈死了哭都哭不出来。”唉,白桑骄傲了一辈子,结果在戚瑞山身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落得如今的下场……””女怕嫁错郎,遇人不淑啊。”前面的戚白背对小声说话的人,看着陵园工作人员忙前忙后,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神色寡淡。江鉴之看了感白一眼,回身轻飘飘地扫了参加别人葬礼还嘴碎的两人一眼,后者注意到他的目光,愣了一下,随后低头不言。明明江鉴之一个字没说,看他们那眼神甚至连警告意味都没有,但对上后两人还是没来由觉得一阵心虚。死者为大,往日种种皆是过眼云烟,他们在葬礼上议论这些…的确有些不妥。江母江父他们没上山,在山下等他们。山上陆陆续续有人下来,可迟迟不见他们要等的人。江母有些担心,等看见姜意和郁钦川两人的身影时,立马迎上去∶”小白呢他怎么样”江父揽住江母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着急∶”有鉴之陪着,别担心。”嘴上这么说,江父的目光也一直放在平坦的山道上。丧母之痛,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姜意摇摇头∶”他想在山上再待一会儿,江教授在上面陪他。周围停着的车一辆辆驶离,郁钦川朝山上看了一眼,对江母江父道∶”江叔桐姨,我们先走吧。”戚白那么要强,他们此时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江母听后皱眉,和江父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被郁钦川和姜意两人劝着先离开了。山上,此时除了地底长眠的人,就只剩戚白和江鉴之两人。旁边的江鉴之一直没出声,戚白也没问他姜意都走了,他怎么

还留在这里。戚白凝望着墓碑上笑颜如花的白桑,伸手碰了碰照片一遗照要用年轻时候的,好看,这也是白桑的遗愿之一。戚白没像大家以为的那样对着白桑的照片自说自话,就只是安静地看着。江鉴之望着他的侧脸,明白了每个人悲伤时表现不同。清冷淡漠活了二十六年、一心只有工作实验、不食人间烟火的江教授注视着戚白,在这一瞬,彻底来到了热烈困苦的人间。清晨上山,下山时已近中午,回去时戚白沉默了一路,盯着车窗外出神。开车的江教授难得无法专注地做一件事,看向戚白的目光总是不放心。”江教授。”再次感受到江鉴之的目光,戚白忽然开口叫他。握住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用力,江鉴之应了一声。”我没事。”戚白的视线终于从车窗移开,对江鉴之扯了扯嘴角∶”我请你吃饭吧。”眸光深深地看了戚白一眼,江鉴之低声应道∶”好。”下车后,这几天一直沉默寡言的戚白恢复了些活力,主动说想吃江南菜。戚白对江鉴之道∶”既然是请你吃饭,自然得拿出诚意来。”按照白桑家乡风俗,父母过世子女不得沾荤腥,尽量少沾水,戚白这几日就一直没碰过肉。江鉴之没反对,两人便去吃了精细清淡的江南菜。等菜时戚白问江鉴之∶”我待会儿得去疗养院,江教授你下午是去学校”这两天一直忙着白桑的后事,,她的东西还在疗养院放着等戚白去整理。江鉴之摇头∶”不用。”戚白意外∶”今天也没课”江鉴之∶”和其他教授换了课。这几天江鉴之几乎没怎么去学校,请了入职以来第一个长假。包括郁钦川和姜意两人,这几天都全程帮着忙前跑后。没有一句煽情的话语,他们用行动告诉戚白,他们都在。六月不属于老师学生们的假期,公私分明的江教授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戚白心中一软,跟他道谢。这两天戚白总跟他道谢。江鉴之闻言在心中轻叹一声,对戚白道∶”你不用跟我道谢。”这都是他应该做的。都是大男人,整天谢来谢去是有些矫情,戚白便听江鉴之的,不再跟他继续客套。一切尘埃落定,戚白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就像他几个月前没法立马反应过来白桑生了重病一样,他现在也需要时间才能消化白桑已逝,从此彻底离开了他这个事实。有些情绪可以靠倾诉发泄,但有的注定要一个人消化。江鉴之没继续白桑这个话题,两人吃完饭开车前往疗养院,收拾白桑最后留在南枫市的东西。现在已经叫遗物。有姜意的吩咐,疗养院中白桑住过的房间还维持原样,床头放着磕掉了一点漆的水杯,她喝粥时用的小碗和勺子。东西不多,一个不大的纸箱就能全部装下。戚白把箱子抱回了悦澜府,对江鉴之说想睡个午觉。他为白桑守灵,几天没有睡个整觉,江鉴

之把他送上楼,垂眸看他∶”有事给我打电话。”戚白笑着应了一声后进屋,江鉴之在他家门外等了一会儿才抬步离开。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白缓缓从地上站起,把白桑的遗物放进家里的空房间。简单洗过澡后,戚白把自己扔进主卧的大床,强迫自己闭眼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不用想了。临近晚上,江母江父收拾行李,由江鉴之送去机场。两人参与的项目重大且机密,他们无法休息太久,今晚就必须返回。江母不放心戚白此时的状态,可时间不允许他们等戚白睡醒后再告别,因此一路上都在嘱咐江鉴之这阵子注意戚白的情绪变化。虽然戚白嘴上不说,但他们都能看出戚白同白桑感情深厚。江鉴之∶”我知道。”江父对此投以怀疑的目光。他不是怀疑自家儿子对戚白的用心程度,只是怀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儿子能不能照顾好戚白。江父这个年纪,已经经历过母亲离世的痛苦,知道戚白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江父提醒∶”今天就不要去打扰他睡觉了,让小白好好休息。”江母纠正∶”不过也不能睡太久,鉴之你看着点时间,记得叫小白吃晚饭,吃了再睡。江母∶”其实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带小白出去散散心,不能一直闷在房间里。”江父也赞同点头。听了两人的话,江鉴之眸光微不可察一闪,抿唇不语。送江母江父到机场后,江鉴之丝毫不耽搁回了悦澜府。停好车后江鉴之去拿手机,才注意到二十几分钟前江母给他发了条消息∶【江母】∶儿子,以后好好对小白,那孩子身边……也只有你了。江鉴之指尖微顿。知道这个时间江母江父已经登机,无法第一时间接收到自己的消息,江教授还是郑重其事回复了∶【【j】∶好。夜晚,在书房伏案工作了好几个小时的江鉴之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距离戚白到家已经过了十一小时四十七分,楼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略一思忖,江教授拿了戚白家门的钥匙和晚餐上楼。开门之前,江教授先发消息给戚白,问对方醒了没,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后,他才插入钥匙拧开门。拉着窗帘的屋内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江鉴之没直接开灯,就着手机自带光芒扫视客厅一圈,确认人没睡在沙发上,摁亮客厅的灯。江鉴之缓步走向卧室,对着虚掩的门轻声叫了戚白一声。窝在床上的人动了动,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打扰的、无意义的咕哝,很快又趋于平静。江鉴之轻轻推门,一股强烈的冷气扑面而来。江教授条件反射拧眉-这空调温度……打开主卧的灯,江鉴之一眼就看见只盖了床单薄的夏凉被、整个人在床中央蜷屈成虾状的戚白,”戚白”江鉴之又叫了一声,背对他的戚白又动了动,还是没醒。江鉴之把对着

床方向呼呼吹的空调关了,对着床上的人下意识放缓了声音∶”言言,吃点东西再睡。”言言戚白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的小名,却不是白桑的声音。他想看谁未经允许擅自这样叫自己,可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口渴、嘴也很干,脑袋昏昏沉沉间,他不舒服地皱了波眉。听见戚白的哼唧声,从他低哑的声音中觉察出不对劲,江鉴之面色一沉,快步绕过床尾,就见背对房门缩成一团的戚白,脸红得不正常。心中一跳,江鉴之抬手去摸床上人的额头,手心一片滚烫。戚白嘴里呓语一声,闭着眼无意识向那让他感觉无比舒适的存在靠近。下一秒,戚白就感觉自己身体悬空,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身边可以抓住的东西。突如其来失重感让戚白从黑沉的昏睡中睁眼,入目就是江鉴之紧绷的下颌线,还有那形状堪称完美的唇。”言言,你发烧了。”那张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齿白唇色浅,嗓音清冽又好听。目眩头昏天旋地转的戚白费力抬眼,撞进抱着他往外走的江鉴之眸中。瞧见对方眼底的担忧,快被烧迷糊的戚白恍惚想∶哦,我发烧了啊。江先生长得真好看……再次陷入昏睡前,戚白脑子里最后滑过的念头是可惜不是我的。这段时间戚口口神和身体都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如今白桑的事一了,松懈下来后提起的一口气泄了,又吹了十几个小时空调,耗空的身体就开始抗议,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到了医院后,急诊医生用体温计一测――三十九度四。眼看数值就要逼近令人心惊胆战的四十。医生皱眉看江鉴之∶”都烧成这样了,怎么才送来””再烧一阵,人都要烧傻了。”江鉴之薄唇紧抿没说话,听医生的话把戚白放到病床上。医生让江鉴之去大厅缴费办手续,江鉴之应了一声,离开时却感觉传来一股阻力。江教授垂眸一看,就见戚白左手拽着他的衣摆一直没松。江鉴之神情微然。一旁的医生也注意到了两人这里的动静,微微提高了声音∶”傻站在这里干嘛啊就这么盯着他就能退烧好起来吗”江鉴之∶”…”会反复才能出院,现在的咸白烧成这样得赶快降温退烧,今晚还得在医院留院观察戚白烧成这样得赶快降温退烧,今晚还得在医院留院观察,确保病情不会反复才能出院,现在的确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时候。江鉴之轻轻握住戚白的手,把自己衣服从他手心拽出来。衣服被彻底抽离时,戚白手心一空,手指在半空中抓了抓,不满皱眉。纯棉家居服都被戚白拽出了几条褶皱,有强迫症的江教授扫了一眼,没管,快步下楼办手续。戚白是饿醒的,睁眼看着纯白的天花板,闻着熟悉的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整个人一愣。就在他以为自己又做了个清醒梦,再次梦到了白桑时,耳边响起一道嗓音∶”你醒了

”戚白转头顺着声源看去,就见江鉴之坐在床边看他。戚白眨眨眼,不等他开口问现在什么情况,江鉴之忽然倾身靠过来。戚白∶””望着江鉴之那张男女老少通吃的脸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他都能感受对方的呼吸打在面庞。戚白∶”!!”刚醒来的戚白瞳孔地震的同时,瞬间精神了∶”江鉴之你干、干什么”江鉴之不打招呼直接凑上来,戚白不但被吓精神了,还吓得结巴一下。下一秒,江鉴之伸手撩开他的头发,和他额头贴额头。距田。“心”贴了一会儿,江鉴之直起身子,神情像是松了口气,对戚白道∶”已经退烧了。”戚白∶””额头的触感如此熟悉,昨晚的零星记忆一幕幕闪入脑海。哪:戚白回神∶他感冒了,江鉴之送他来医院,刚才只是正直地帮他测量体温。是他又想多了。瞧见戚白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江鉴之想了想,主动解释自己刚才那有些唐突的行为∶”医生说用额头测体温比手心更为精准。”戚白∶”哦,我知道。”___差点又丢脸了。刚才江鉴之靠过来时,他还以为对方又要亲自己…,,,,江鉴之不知道戚白内心活动,他人已经坐回原位∶”饿不饿我买了粥。”戚白昨晚退烧后半夜又烧起来两次,江鉴之一晚上没合眼,一直用医生教他的方法,用酒精擦拭给他脚心、脖颈、腋下等血管密集的地方,用物理降温。上一顿饭还是昨天中午吃的,戚白早已饥肠辘辘,闻言毫不犹豫点头∶”吃!”退烧后吃了早饭,胃里有东西的戚口□神也好了不少。医生来看过一次,确认他人没事后允许他出院把床位让出来,不过还是道∶”最好再输两天水,这样才能保证身体彻底恢复,回去之后也要忌口,就算再热也不要空调直接…把医生的叮嘱―记下,江鉴之对医生颔首∶”麻烦了。”医生摆摆手表示没事,不过他一只脚都跨出门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收回来,对江鉴之一摊手∶”我昨晚给你的体温枪呢既然你弟他已经退烧用不着了就还我。”戚白∶体温枪你弟弟戚白缓缓转头看江鉴之。在戚白和医生的注视下,江鉴之面色如常拉开病床旁的抽,把里面的体温枪还给了医生并且道谢。等医生走后,病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对上戚白的目光,江鉴之平静开口问∶”怎么了”戚白∶”戚白心想这话难道不该我问你有更方便精准的体温枪不用,非要用额头,难道是觉得自己比仪器更精密准确是有人叫你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但又不是真的机器人。一觉醒来多了个哥哥的戚白,见江鉴之完全不打算解释,心情十分复杂。”体温枪。”戚白只得出声提醒。江鉴之淡定解释∶”体温枪昨晚用没电了。”戚白∶”嗯”这是戚白没想过的回答,

但一想,又的确是江教授弃体温枪用额头的唯一正确解释。戚白爽快且丝毫不怀疑地接受了这个理由,紧接着又一挑眉,睨了江鉴之一眼∶”不过江教授,谁是你弟弟”这次江教授倒是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虚心请教∶”那我应该怎么”戚白想也不想答∶”朋友啊。”江教授∶””不等江鉴之开口,戚白眉头一皱∶”难道我们不是朋友”不但是朋友,还是假男朋友,假未婚夫…江鉴之心中无奈叹气∶”是。”大太戚白一连去医院输了三天的液,终于恢复了生龙活虎,白桑给他带来的后续影响,仿佛也随着那一场高烧被一起带走了。故人留在此处,被故人惦念着的人总要向前。又过了两天,戚白再次接到了来自夏城的电话-陈少角说白桑那套小房子找到买家了。对方很爽快,为了不耽误他女儿读书,说只要能在九月开学前成功过户,价格好说。白桑还在时就希望戚白能把那房子卖了,现在人走了没人住,房子自然也不会再留。房子的事是拜托陈少角帮忙处理的,陈少角说买家交了定金,钱他已经打到了戚白的银行卡中。陈少角∶”后续的手续需要你亲自回来搞,还有……””白姨有很多东西留在那套房子里,你要不要去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留着,留着有个念想也好。戚白听后沉默两秒,最后道∶”好,我这周末就回去。”陈少角∶”要是有需要,给我发个消息,反正我就在夏城。”戚白笑了一声∶”放心,干活的时候我肯定忘不了你。””屁。”陈少角佯装生气问∶”敢不敢吃肉的时候想着我”戚白∶”抱歉你太能吃了。”陈少角又不痛不痒地骂了一声,心底的大石头却是落地了。戚白能跟他插科打诨了,这是好事。……知道戚白要回夏城,江鉴之翻了翻自己的日程表,周六下午他刚好没课,便跟着一起回去了。照例还是江鉴之开车戚白坐副驾驶,高速路上江鉴之看了戚白一眼∶”时间还早,你可以睡一觉,到了我叫你。”戚白摇头表示没睡意,随后039;039;啧039;039;了一声,对江鉴之感叹道∶”真想让你的学生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江鉴之略奇怪地看他一眼∶”看什么”戚白心想,让那些人看看江教授有多好,和传闻中冷血无情大魔王完全不符合。戚白回∶”他们肯定没有见过生活中的你。”江神明明是面冷心热。想到兰溪论坛上学生们对江鉴之的评价,戚白忍不住替无数南大物理系学生问了江教授一个问题∶”江教授,你平时上课抽人回答问,学生答不上来时你在想什么会觉得学生笨吗”戚白看论坛里有人哭着说自己考试前没认真复习,发挥失常考差了,分数下来时江教授看他的眼神像看草履虫。戚白真的很好奇,依照江鉴之的智商,是

不是真的会觉得其他人是没发育的单细胞生物如果南大物理系的高材生都算单细胞生物,那他这个文化课学渣算什么想到自己误会江鉴之职业,还一误会就是大半年,在江教授面前丢了无数脸,戚白嘴角一抽,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在江神眼里,他不会连单细胞生物都比不上吧作者有话要说∶小白∶那我算什么江教授∶老婆。小白∶戚白拿到了白桑早已电量耗尽的手机。白桑手机里联系人并不多,在火化之前,戚白给白桑其他亲人打了电话,有的空号未接通,有的表示遗憾。陈少角连夜从夏城开车过来,这几天一直待在南枫市。江母江父得知噩耗从基地请假赶回来,帮没有经验的小辈操持白桑后事。一场简单的葬礼流程并不复杂,庄严肃穆的小型追悼会上,戚白身穿黑衣戴着黑袖章,一旁站着江鉴之迎来送往,来送别白桑的人基本都会到戚白面前安慰两句,不太熟的便说一句――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己。再附带一个同情的眼神。白桑的娘家来人没具体都来了谁戚白没在意。反正早已断联,并不亲近。他盯着那个瓷白的小坛子,接近一米六的人,走后住的地方就是那么点大的骨灰坛。他亲手去捡的骨灰,甚至还未装满。戚白定居南枫市,白桑的墓地也选在这座城市一处风景优美的郊外。她终于远离病痛,将在这里长眠。除白桑走的当晚戚白情绪无声失控过一次之外,直到白桑下葬当天,他都没有再掉过一滴泪。葬礼现场,有远房亲戚见戚白神色平静,小声跟身边人说∶”虽然是亲生的,但十几年没带在身边,感情不深,妈死了哭都哭不出来。”唉,白桑骄傲了一辈子,结果在戚瑞山身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落得如今的下场……””女怕嫁错郎,遇人不淑啊。”前面的戚白背对小声说话的人,看着陵园工作人员忙前忙后,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神色寡淡。江鉴之看了感白一眼,回身轻飘飘地扫了参加别人葬礼还嘴碎的两人一眼,后者注意到他的目光,愣了一下,随后低头不言。明明江鉴之一个字没说,看他们那眼神甚至连警告意味都没有,但对上后两人还是没来由觉得一阵心虚。死者为大,往日种种皆是过眼云烟,他们在葬礼上议论这些…的确有些不妥。江母江父他们没上山,在山下等他们。山上陆陆续续有人下来,可迟迟不见他们要等的人。江母有些担心,等看见姜意和郁钦川两人的身影时,立马迎上去∶”小白呢他怎么样”江父揽住江母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着急∶”有鉴之陪着,别担心。”嘴上这么说,江父的目光也一直放在平坦的山道上。丧母之痛,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姜意摇摇头∶”他想在山上再待一会儿,江教授在上面陪他。周围停着的车一辆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