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公主藏剑 第23节 (第2/2页)
这是因为,在这少年的眼中,她是他认定的“主人”。
叶颜有些愕然,也有些不信,毕竟,他们的交集实在是有限。
然则,小花的话,几乎从无差错。
事实证明,这位“冷血”,还真的是狼一样的少年。
他不但有狼的血性,还有狼的忠诚。
既然认定了她,但凡涉及到她的事,他都必然是会倾尽全力,甚至就算超出了他的能力,他也要竭力完成,哪怕因此而遍体鳞伤。
比如这一回来大理,明明是他最不擅长的与人打交道的事儿,他居然还是来了。
又比如教训这吐蕃和尚,明明他的武功可能会落在下风,他却也还是不管,真是……
不过,他来都已经来了,叶颜也只有不辜负他的忠心了。吐蕃和尚是她自己要动手的,暂且还用不上他,那就做点儿其他的事儿罢。
这么想想,过会儿她一剑拍下去,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事儿了。只是想必过会儿的善后工作,定会让他头痛的吧。
不过,叶颜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教训这吐蕃和尚,当然便就还是预备先做了再说。
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其他的事,总会有办法的。
她想到了这一点,便也不再多话,只冷冷地道:“你有这个心已是不错,但,此战乃我之所愿,不会让给别人。”
说完这话,她又朝着那鸠摩智道:“请。”
那鸠摩智原本打算得很好,想着叶颜固然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自己的武功修行,算起来都已经有四五十年的功力,故此,以他一己之力对付叶颜,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所虑者,全然不是打不赢叶颜,而是打赢了她之后,自己、甚至吐蕃会有什么好处。
他也是个对绝顶武功十分狂热的人。不过,同叶颜不一样的是,他的狂热并不仅仅止步于“见识”和“切磋”,他还想要收集这些绝顶武功的秘籍。
他走的可不是叶颜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画风,而是“名利、秘籍一扫光”的路线。
偏偏他的天资出众,身份也够高,这几十年来,也的确收集、练会了很多武功绝学,特别是他的那“火焰刀”和“小无相功”,简直威名远播,打败了不少高手,委实可怕得紧。
比他的武功更可怕的,却是他的头脑。
据说他有过目成诵的本事,不论多艰难晦涩的经书都能倒背如流。更难得的是能够融会贯通、知一明十,的确是个聪慧之极之人。
可惜,今日他终究还是失算了。
他没想到,叶颜的武功居然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而且,对他提出的诸多比试时候的条件,她一概不理会,一句“要比大家就堂堂正正地对决一场”,就把他诸般的算计,全部都给打散了。
原本,他计算的好好的,先用巧计解决掉了天龙寺,再用武力制服这个小姑娘——他已经看出,这个小姑娘可不是普通的、出来闯荡江湖的小丫头。
若是普通江湖女子,大理皇室之人不会对她如此客气。
看这个架势,她定是宋廷中身份极高的女子。不是贵女,就是郡主,弄不好,连个公主都有可能。
若是能用武力制服她,将她带回吐蕃去,必然会有大大的好处。
因着这么想,他便也没有怎么抗拒同叶颜比划。
这小姑娘看着纤纤柔柔的,怕是连他一掌“火焰刀”的内力都受不住。只是,为了他的大计,他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
应下了比试之后,他信心满满地拉开了架势,以为一切会很快结束。
事实上,这比试也的确是很快就结束了。
可惜的是,并不是他预料之中的结果。
两人甫一交手,他便已经觉出了不对。
虽然方才已经见识过了这小姑娘的力气不小,但他原以为,她练的不过只是徒增蛮力的外家功夫。真到了交手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小姑娘的内力居然也如此深厚。
而且以他对武学涉猎之杂,对她的这种功夫,他居然从未见过。
虽然说因了此,而产生了强烈的想要占有这秘籍的冲动,但,很快地,他便觉得一股劲风迎面而来,眼前金光一闪,那柄重剑已经如泰山压顶般砸落了下来。
他本能地去招架,却竟然是徒劳无功。
他引以为傲的“火焰刀”内力,已经凝聚到了极致,本已足够让寻常的武林高手知难而退。但到了这小姑娘这里,却形同虚设,被人一剑直捣黄龙。
等到吐着血被砸到在地的时候,他还完全无法置信,自己竟然是被这小姑娘一剑震断了经络。
浑身各处传来的仿若要散架了的疼痛却向他昭示着,这一剑的威力。即便不用查验他都知道,他所有的经脉全无复原的希望,五十年的内力毁于一旦,他此后,便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废人。
随行的健壮仆从们围上来将要将他扶起,有几个便想着拔刀相向。谁料这小姑娘一剑挥出,那几个人便被挥飞了出去。
剩下的虽然还撑着不敢逃走,却已经吓得两股战战,连扶人都扶不动了。
而这时候,那小姑娘已经将那把硕大的剑背回了背上,只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佛门清净地,当以慈悲为怀。大师既然已经输了,今日便到此为止罢。”
这话的意思,便说明现下这个结果,已经是她留了手的了。
更加悲哀的是,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天龙寺众人齐宣佛号,称赞叶颜心性慈悲,而鸠摩智只有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连方丈本因开口挽留他歇息半日都不肯,只命那几个健壮的仆人抬起他和之前被叶颜拍飞的几个人,径直告辞离去了。
他临走的时候,死死看了叶颜一眼,似乎要把她的样子记个清楚。这目光太过恶毒,冷血都险些冲上去给他补上一剑,叶颜却半分都不在意,只略挥了挥手,让他“不必搭理”,便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