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2/2页)
他翻个身,抖动一下,终于回过神儿来。己经九点多了,他去了趟厕所,回屋后便睡下了。他仰面躺着,眼睛盯着屋顶。
一种观念的产生,因为外界的重重压力而蜕变成另外一种思想,由原来极其单纯的人面对着极其单纯的事……突然变得复杂多疑而不计后果。伍四也想过危险和顽疾的不利因素,这种现象一旦形成,很有可能把一个人彻底摧毁,或者拖进万丈深渊。它可以比以前更加胆大妄为,又可以把自己认为不切合实际的东西合理化,并要按照他的规律去运行、来完成。然后会出现某种怪异的联想和幻觉,这些难以承载的联想和幻觉很有可能变为一种观念,这种观念将牢牢抓住一个人的脉搏而使他无法自拔,又可以改变一个人,一个形成了二十多年的性格。着迷也好,不计后果也罢,总是存在现实中的。开始他还有所顾及心上人的感受,时时关注她的冷暖,顾及哥兄弟的情谊,想到父母的养育之恩。而现在他的头脑、思想、神经里全是余所长和佘副局长狰狞的嘴脸和狂吠的声音,不断在他的头脑、思想、神经里做怪。每当余所长和佘副局长出现在的时候,他便浑身发抖,瑟瑟的使他无法自己……
伍四已经没有了睡意,头仿佛炸开了一样。为了父母,为了哥兄弟,为了心爱的刘佳,他还是往开了想,往阳光道上走。
就怪当年那种诡异的神经失常而破灭他的梦想。不然大学毕业……他翻转难眠,他挣扎着、耐着性子数着数,渐渐的朦朦胧胧进入了梦乡。然而这时,逐渐放大的手枪由远而近,矗立在他的面前,于是他紧紧握在手里。他知道它的威力,只要手指一动撞在枪口上的人、物就会粉身碎骨。他捋清这个道理后,握着手枪迅速上了二楼。所长室的门虚掩着,他猛地拉开,对着冲他发愣的所长就是一枪。快被逼疯的伍四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这时,外面的呼声使他无处藏身。当人们推开门的时候,他用枪顶住了自己,然后扣动了扳机……他被刚刚发生的一幕所惊醒。醒来的时候,他惊愕地张着大嘴,喘着粗气,浑身冒着冷汗。他用颤抖的手揉着惺忪的眼睛。他害怕到心里发怵、发凉。面对着漆黑的屋子伍四就这么呆坐着。与此同时,许多使他解不开的事情,重又贯入他的脑海中,他多次挣扎着想摆脱它,但他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他的这种想法便开始膨胀,一直膨胀到他有了主意,他才开始松弛下来。几天乏力疲惫的身体和迷迷糊糊的大脑,此刻都恢复过来。“这是梦吗?”他的脑子里反复不断的出现,“或许这就是我的不归路?”他突然产生出一种可怕的念头,“难道真的有人指路?”还是出现的幻觉?还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中的答案?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带着一个个疑问,勉强躺下。
早晨醒来,他的眼睛干得像有东西支着一样,头炸裂般的疼痛。他急忙用冷水冲着伤痛的脑袋,又冲着发热的脖子。他洗漱完,感到好受了些,他穿好衣服和父母打着招呼便出了家门。妈妈说:“你不吃饭了?”他只是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