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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是故人踏月来 第210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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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否认,“倒也不是信他,只是他前儿个发起疯来,说的话乱七八糟,自然不是他。想来,他害弘晚福晋那回,也是怕得很的,难为他能下得去手,原就不是那样的人。”

笑着的人冷冷哼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又问:“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几乎没有考虑,脱口而出,“是个孩子,还没长大呢,就跟弘历弘昼似的,时刻希望得到你的关注,甚至宠爱。”

他的脸色不大好,我又补了一刀,“时至今日,他咎由自取,你也脱不得干系,你这做阿玛的没有教好他。”

说完我便后悔,说重了,他疼我的孩子,我却指责他没有照顾到其他人的孩子,即便这是事实。

我心虚,可惜身为人母就是如此,我只爱自己生的,顾不得别人的。他不同,每一个都是他的儿子。

胤禛静默了很久很久,相握的手也不再轻缓摩挲,视线落在我袖口的纹饰上,一动不动。

自他皱住的眉心抚至太阳穴,揉了又揉,也没能把那道拧住的结打开。

能听见极轻的叹息,悠长得像是不会结束,却突然终止于新的提问,“弘晚呢?”

我不解,“弘晚怎么了?”

他往我身旁凑了凑,估计姿势不舒服,手上用力将我拉近,脑袋直接靠到胸前,声音嗡嗡的,“是弘晚么?”

我望着那一小片霜白,失了神。他又追问一回,我才明白所指为何,连思量都不需要,答案自在心里,“不是。”

“为何?”他竟又笑起来,半是调侃半认真,“只因是你的儿子?还是因为我这做阿玛的教得好?”

我理着发丝摸到辫尾,摇在手中故作沉思,“弘晚不需要做。若说弘时会做是因为不甘,不甘同为儿子却求而不得,打出生便注定了,连输都算不上,只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过会赢的可能。至于弘晚,你若问我是不是信他,是,我信他。我以为……你也信他。”

他摇着头轻声发笑,埋在我胸前搂住腰后用力箍了一下,抬眼与我对视,“你了解自己的儿子么?弘晖,弘晚,弘——”

话音戛然而止。

我攥住辫梢,压得更低紧盯住他,“胤禛,你告诉我……”我说不出,压在心底数年仍是说不出。我相信他,一直信,即使当日他亲口说是弘昼,我仍信他另有原因,却无法当面对峙般说个清楚。

一只手握住我的脖子,掌心的热度迫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来,又呼之欲出。

“弘历。”他淡淡一句,解我多年心结。

“嗯。”我点头应声,却哑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他反而展了眉眼,轻松自在,“你不是早就知道,偏不来问我。你这么信我,倒让我觉得怪对不住你。”

“你自有你的道理,愿意与我说时,自然会说。我知道就行了,不是非要问你不可。”

紧压着脖子的手蓦地松力,却未放开,指腹来回揉捏应和着他说话的节奏,“你还没说,你的儿子什么样?”

我以为张口便能说出,嘴巴动了又动,才发现很难,各有各的好,一言难尽。

他也不催我,换了个问题,“你最喜欢哪一个?”

更难!

尤其对他这种早有心结的人,我还真不能胡乱地说。拉过他的手十指交握,我一边思量一边试着回答:“最早的时候自然是弘晖,直到很多年后都是,尤其在把他送走之后,就像额娘说的,越是不在身边的越多了份亏欠,总怕他不好,怕他冷怕他热怕他饿着怕他生病……哪怕他一切皆好,都怕,怕他怨我,怕他忘了我。”

胤禛眯了眼睛,笑容锁进眸心,好似透过我看向更远的地方。

我摸着他的头发,抱住的身体越发放松,偎在我身上愈加随性舒适。

我以为他倦了,却清晰听见他说:“后来呢?”

“额娘?”我明知故问。

他闷声不语。

像孩子这事儿,几个儿子都随他!

我抱着像个孩子似的大男人继续说:“后来呀,好多年我都只顾着弘晖,只因为我怕他会像我知道的那样早早死掉。原来比别人知道更多事不是什么好事儿,会让你在乎更多怕更多,也忽略更多失去更多。再后来,我才发现弘晚已经长大了,那么懂事,其实他打小就懂事,跟挽儿在一起的时候反倒像是兄妹。错失的那些年我找不回来,幸好,他和挽儿都不怨我,你把他们教得很好。我不知道更喜欢哪一个,也不需要知道,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我都爱。任谁伤了他们其中一个,我都要他拿命来偿。”

胤禛闭着眼睛,良久,笑得轻悄,“你怎么没提弘历呢?”

“弘历……”我长叹了口气,不似他那般轻松适意,“弘历太鬼了,总是欺负弘昼,弘昼也不傻,心还大,吃得下他的亏,若是换了旁的兄弟,早就不跟他玩了。幸好当年你带他回来,兄弟俩一同长大,有个伴儿,挺好。”

烛光正好,不觉初春夜晚寒凉,暖融融的。

两个人搂抱着,不说话也舒服。

困意来袭,我几乎歪到垫子上,他撑住我稳稳地靠过去,搂进怀里如同方才我抱着他。一双笑眸眨在眼前,吹着气说:“你还挺喜欢弘昼的。”

我点头承认,“喜欢,弘昼很好,就是有时太委屈了,他也不说。弘历看着机灵,有时却傻得很,就知道占兄弟便宜,一副吃亏难受的样子。随你?”

胤禛哼了一声,别开脸。

对,就是这股子别扭劲儿,也都随了他!

晕晕欲睡时,他与我说起弘晖和弘晚去杭州办差的事,没有细节,只是提起,简单叙述,其间不无感叹,对于弘晖未能留在身边的遗憾,却也未感强求。

我从支字片语中试着想象那段日子,兄弟二人如何经历,如何与年羹尧相处周旋,竟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我开始担心,父子三人众口一词的顺利无虞,我却半点也不能信。

他说得对,我对我的儿子们并不如自以为的那么了解,尤其在他们长成男人之后,但我了解年羹尧,若想将他置于掌心之下,难。

一声低笑,飘散于空气中,久久不褪。听得胤禛于耳边低声沉笑,“别想了,操那没用的心,你儿子比你以为的狠多了,办起事来干脆利落。”静了一瞬,他又缓缓地说:“随你。”

弘晖?还是弘晚?

顾不得他报复般的调侃,只想着他是否意有所指。我不知道,也不想再去猜,只要他们都好,便是最好。

我拽住他想要起身,斜偎着的人不肯,较着劲地用力,眉头一挑懒懒地说:“你还没说呢,汪氏的事儿到底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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