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婚 第23节 (第2/2页)
“不过,这个得给我戴上吧?不然别人得怀疑了。”贺予涵将男戒放在她的手心。
纪皖只好将男戒套入了他的无名指。
“还有,一个晚安吻。”贺予涵指了指自己受伤的额头。
纪皖有些无奈,迟疑了好一会儿,踮起脚尖来在上面亲了一下。
贺予涵心花怒放,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今晚我不洗澡了。”
纪皖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把你的吻留着,陪我一个晚上。”
虽然贺予涵很想一直二人世界甜蜜到天亮,将二人的关系来一个质的突破,可夜已经深了,纪皖却没有半点邀他同寝的迹象,他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来日防长,千年的寒冰已经被他撬开了一个角落,有加速融化的迹象,这已经是今晚最好的结果了。
互道了晚安,贺予涵恋恋不舍地拉上了卧室的门,到了旁边的客卧。
早知道就定一个普通的房间了,最起码可以呆在一起。
躺在床上,他的神经有些亢奋,掏出手机给席衍打了个电话。
席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洋洋的:“和弟妹在一起居然还有闲心打电话给我?”
“她睡了。”贺予涵悻然道。
“听起来欲求不满,”席衍嘲笑说,“还需要右手吗?”
“滚,”贺予涵说,“你在哪个酒吧泡着?”
“我在家呢,最近觉得没意思,想一个人静静。”
贺予涵有些诧异,要知道,席大少在圈里是有名的风流潇洒,身旁的红颜知己一个接着一个,少有落单的时候。“那天那个模特呢?”
“尽装嗲,还唧唧歪歪地说弟妹坏话,被我打发了。”席衍随口说,“还有,今天这么一折腾,你爷爷不会对弟妹动手吧?你可不能让弟妹受委屈了,不然我可不答应。”
席衍一口一个弟妹,贺予涵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得劲,可一下子也找不出原因来,至于爷爷那里,手段也只有两个,要么砸钱,要么威胁,他早就有了准备。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手机显示有来电,贺予涵和席衍道别,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姑姑贺卫芳打来的,她的声音中透着极度的不可思议:“予涵,你真的和那个女的结婚了?”
“这一个下午都过去了,你们难道还没派人去查证吗?”贺予涵反问道。
贺卫芳语塞,好一会儿,她才语声凝重地开了口:“你明天来公司一趟,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第031章
天空中飘着绵绵细雨,贺予涵的心情却出奇得好。昨晚的美好仿佛一杯茗茶,齿颊留香,他一点点地回味,每一个瞬间都带着别样的甜蜜。
和宇大厦就在不远处,他下了车,懒得撑伞,闲庭信步朝前走去。看了看手表,刚好三点半,和贺卫芳见一面一个小时足够了,他是去橙子科技接纪皖下班,还是在“上菜吧”点上几份菜,回家练练自己的手艺给纪皖一份惊喜?
一群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贺予涵的脚步一顿,点头打了个招呼:“二叔。”
贺卫庭停下了脚步,诧异地问:“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你爷爷找你?”
“姑姑找我。”贺予涵简洁地回答。
贺卫庭的眼神一滞,随即挤出了一丝亲切的笑容:“那就好,你爷爷还生气着呢,这阵子你少去招惹他了,还有,你结婚这事情的确太鲁莽了,二叔想帮你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先避避风头,然后二叔帮你在爷爷那里说几句好话。”
贺予涵漠然颔首,算是应了一声。
贺卫庭又寒暄了两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贺予涵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知道这个二叔不是善茬,这些年暗地里对他动过不少手脚,现在他的羽翼渐丰,贺卫庭更是视他为掌权的唯一障碍。现在他在贺宁眼前失宠,只怕这个二叔昨晚都要笑痛肚皮了吧,全家上下,可能只有贺卫庭对他和纪皖结婚是乐见其成的。
贺卫芳的办公室在第三十八层,她和贺卫庭两个,一个主管财团的金融财务,一个主管财团主营业务地产,都是财团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一见到侄子,贺卫芳忍不住面露责怪之色:“你呀你,怎么事先也不和姑姑商量一下,弄得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你知道昨天你爷爷要宣布什么吗?”
“执行董事。”贺予涵淡淡地说。
“你知道你还……”贺卫芳惊愕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你真和大哥一样,是个多情种。”
“是吗?”贺予涵冷笑了一声,“我可没觉得爸对妈是怎么个多情法。”
“你不懂。”贺卫芳的眼神复杂,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予涵,姑姑平时对你怎么样?”
如果说这些长辈中有谁让贺予涵能心怀感激的,那也只有贺卫芳了,母亲死后,贺卫安沉浸在伤痛之中,贺宁忙于公司业务,那时候还交好的小叔也只是一个大男孩,只会安慰两句“别难过”,是贺卫芳通宵开解他,陪着他走过了那一段黑暗的日子。到了国外后,也是她时常飞越半个地球过来探望,在创业时,她更是给了无数建议和鼓励。
“我一直很敬仰姑姑,姑姑对我很好。”贺予涵郑重地说。
贺卫芳显然松了一口气:“那你就听姑姑一句,赶紧悬崖勒马,这个纪皖不适合你,你赶紧和她离了,宁可损失点小钱,不能酿成大害。”
“为什么?”贺予涵笑了笑,“就因为她出身小门小户,高攀不上我们贺家吗?”
“不,”贺卫芳直视着他,神情凝重,“予涵,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她,也不是她第一次见我,她告诉过你吗?”
贺予涵愕然摇头。
“首先姑姑要和你道歉,当年我瞒着你干涉了你的感情,虽然我的本意是好的,但总还是考虑欠妥。”贺卫芳斟酌着自己的措辞,这个侄子现在已非池中之物,她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会带来不一样的后果。
贺予涵靠在椅子上的后背前倾,目光一下子凌厉了起来。
“她没告诉你,可能是没脸吧,也可能是想着能骗你多久是多久。”贺卫芳的眼中闪过几分鄙夷,“还记得你高二那年你打群架吗?我去处理把事情压了下来,送你去医院后我到学校了解情况,予涵,你知道,女人总是敏感的,我也是从这种年龄过来的,一眼就瞧出她跟你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