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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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词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穿戴整齐,喷上香水,搞得全身香喷喷的,才肯屈尊降贵慢吞吞地下楼去吃早餐。
白词的父亲白盛国坐在餐桌首座上看财务报表,西装革履,四十多岁的年纪并不显老态,头发有些许鬓白,是一个看起来温和英俊的男人。
但其实白盛国脾气并不是很好,是个一点就燃的性子,白千羽就完美的遗传了他父亲的这个性格。
商场如战场,白盛国与商场上的老油条们打交道将自己暴戾脾气收敛的很好,久而久之,人们只能看见温和儒雅的他,这种暴戾的脾性只有在面对他小儿子白千羽的时候才会偶尔原形毕露。
而白千羽就不一样了,正值青春叛逆期,一身荷尔蒙无处发泄,脾气不是一般的差。
看到白词下来了,白盛国连忙放下报表从座位上起身,看到稀世珍宝似的抱着白词飞快地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白词皱了一下眉头,伸手用力擦了擦侧脸,随后又拿出湿纸巾再擦了一遍脸。
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不是嫌弃这个吻,而且嫌弃白盛国有点扎脸的小胡渣。
白盛国摸着下巴,爽朗地笑了几声,打趣道:“小词现在知道嫌弃爸爸了,明明以前那么黏我的,小时候成天要抱着,一放下来就哭,爸的手都抱疼了啊……爸爸去工地视察的时候也黏的紧,也不嫌工地脏……”
眼看着白盛国要伤春悲秋一番,感叹儿子大了不与他亲近,坐在一旁的白千羽听不下去了,打断道:“爸,哥都多大了,你还指望他跟小时候一样?也从不见你亲我,哥是你的宝贝疙瘩,我他妈就是你捡来的是吧?”
白盛国瞪了白千羽一眼,正色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当初爸就不应该把你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你也要爸爸亲啊?你都多大了,也不嫌腻歪。”
这些他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话白千羽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听了几遍了,白千羽和白盛国就像前世的仇人一般,隔几天就会上演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白千羽哼了一声,不满道:“跟哥哥亲就不腻歪,你驰名双标啊老爸?”
白盛国大步走过去重重地拍了一下白千羽的脑袋:“臭小子,再跟我贫!老子迟早要把你赶出白家。”
白千羽对自己要卷铺盖走人被赶出白家出去乞讨这件事嗤之以鼻,并气定神闲地喝了口牛奶。
白词见怪不怪,无奈地摆了摆手,轻笑了一声道:“爸,捡来的也有人权嘛,作为一家之主不能厚此薄彼,咱们要公平公正,不能因为千羽不是你的种就搞区别对待那一套是吧?”
白盛国不舍得对白词发脾气,只好对白词的这番言论置之不理,并决定贯彻自己的不平等对待方针,在家大搞特搞严厉的等级制度,将白千羽放在家庭地位的最底层,形同于阿猫阿狗。
白千羽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白盛国眼里已经等同于阿猫阿狗,丝毫没有反帝反封建的意识。
这个17岁的天真小少年大笑了几声一把将白词抱在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亲了亲白词的头发道:“哥对我好就行了,老头子老了没人要了才会知道我的好。”
程月淋趁着白词洗漱的时间,让佣人把之前煮的那碗面倒掉了,自己又去厨房煮了一碗新的端上桌。
程月淋在厨房的时候就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把面放下来后捧着白千羽的脸亲了好几口,白千羽的脸上立马出现了好几个口红印子。
程月淋笑道:“千羽,别听你爸乱说,你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哪是什么垃圾桶里捡来的,爸爸也很爱你,打是亲骂是爱嘛。”
白千羽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印子,嫌弃道:“妈,这爱意还是留给哥吧,哥和你们偶尔亲几下看着没什么,毕竟他有病,这轮到亲我咋就觉得那么恶心呢。”
白词瞪了他一眼,从他腿上下来,抽了张湿纸巾胡乱地帮他擦了一下脸,语气不善道:“千羽,你说谁有病?”
白词患有皮肤饥渴症。
如果长时间不与亲近的人肌肤接触,例如拥抱或者亲吻,白词就会情绪低落、躁郁,会有自残或者无意识伤害他人的行为。
白词小的时候很黏人,就跟挂件一样时刻都要白盛国和程月淋抱着,一放下来就会哭闹,除了睡觉的时间,醒着的时候就要黏着白父白母。
刚开始白盛国和程月淋只是以为白词比一般的小孩子黏人,直到白词上了幼儿园才意识到白词可能是得了什么病。
白词上幼儿园的前一个晚上,白盛国和程月淋两个人抱头痛哭,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人眼睛都肿成了熊猫眼。
送去幼儿园还不到三个小时,幼儿园老师就打电话过来让程月淋去接人。
老师跟程月淋说了事情的经过:刚开始白词在幼儿园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不哭也不闹,小时候的白词是很乖的,程月淋告诉过他在幼儿园要乖,要听老师的话,他都记着,所以他始终没有哭闹。
老师看白词这么乖,就拿了个拼图让白词自己玩,刚开学哭闹的幼儿实在是太多了,老师就没有多留意角落里的白词。
等到留意到白词的时候,白词已经将拼图撕了个稀巴烂,还将自己的手臂抓的血肉模糊的。
幼儿园老师抓住白词的手不让他继续抓,白词就哭闹不止,疯了一般将一个老师的脚踝都踢的肿了起来,手臂也被他咬的全是牙印,一片淤青红肿。
程月淋来接白词的时候看到小小的白词哭成了个泪人,还有那被他自己抓伤的手臂心疼的要死。
白词看到程月淋来接自己,马上要抱抱钻到她怀里,像只离了水太久的鱼儿般贪恋地享受着此刻被水簇拥的感觉。
二人抱着对哭,白词被抱着好一会儿才慢慢冷静下来,哑着嗓子含糊不清道:“我不系故意的,麻麻,老师她……窝好想你……我不几道……我打了老师呜呜呜……妈妈缩不可以打人的呜呜……”
程月淋这才看到老师身上的伤,抹了抹白词跟自己脸上的鼻涕和泪水,忙跟老师道歉,心道白词怎么会这么抵触上幼儿园,竟然恶劣成这个样子,将老师打成这样。
程月淋再宠白词也不会是非不分,该教育的时候还是会教育他的。
她惩罚性地用了点力气拍了拍白词的屁股,正色道:“白词,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可以无缘无故地打人咬人,除非别人先打你你才可以动手,快跟老师道歉。”
白词眼里还含着泪,闻言乖巧无比地在程月淋怀里跟老师说对不起,跟刚刚癫狂的样子判若两人。
被打伤的那个老师小心翼翼地将程月淋拉到走廊外,小声道:
“小词妈妈,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您说一声,据我观察,小词刚刚的状态有点不对,我怀疑……小词有间歇性的精神类问题,建议您还是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以前也有类似的孩子出现这种状况的。”
程月淋想了想也觉得奇怪,白词有时候是真的会发疯,莫名地暴躁,情绪低落,尤其是在跟爸妈分开了挺长时间的时候,程月淋初以为是分离焦虑,可是分离焦虑的孩子也不会像白词这个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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