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光同行 第99节 (第2/2页)
与名声一起涨起来的,还有还有樊歆片酬跟身价。基于樊歆被大众认可的爱心正能量及天生丽质的个人形象,广告商们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国际一线品牌,一时间,樊歆成了炙手可热的演艺新贵。
自此,樊歆彻底走出国内封杀风波的阴影,从初入巴黎无人识的中国面孔,不仅风光重回大众视野之中,更一步步迈向另一片空前广阔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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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晃,时间渐渐向一月底逼近。
某个樊歆睡后的午夜,温浅还在房间继续加班忙碌。一旁陪着的阿宋瞅瞅墙上的钟,道:“温先生,都一点了,您去睡吧。”
温浅依旧审视着手中的合同,道:“美洁公司的代言很难拿到,既然这次争取到了,合同就不能出错。”
阿宋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却说了出来:“您对樊小姐这么用心,就怕董事长知道后会有意见……这几个月您不仅大手笔帮温小姐,甚至牺牲自己的工作去陪她,荣光内部早已议论纷纷,董事长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并不好。”
温浅默了默,道:“这事我会跟她解释。”
“您都在外面呆了大半年,还是回总部一趟吧,不然我担心董事会那边交代不了。”
温浅若有所思,看着忠心耿耿的部下,道:“这事我也正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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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樊歆拍完天洁的唇膏广告后,温浅对樊歆开口说了这事:“樊歆,我过几天要回国,年底公司的事很多,我得回荣光总部处理,大概需要一两个月。”
窗外雪花飘飘,开了暖气的屋内温暖如春,樊歆停下了筷子。现在已是阳历二月,年关将到。如果他回去,必然会留在国内度过新年,届时她岂不是一个人孤单在国外?
她本能的不舍,但理智让她没有任何挽留的说辞——他本就公务繁忙,顶住压力在国外陪了她大半年已是不易,她怎么还能贪心更多?
“那你回去吧!”她垂下眼帘,声音不由自主带了丝希翼:“过完年还能再来吗?”
温浅看着她,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樊歆,跟我一起回国。”
樊歆惊愕的抬头。
温浅继续道:“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再说,忙碌了大半年,过年了,你回国好好歇一阵子,养精蓄锐明年再继续。”
见樊歆不答话,温浅一语中的,“你不想回去吗?因为慕春寅?”
樊歆低头盯着碗里的饭粒——他说的对,荣光总部在Y市,慕春寅也在Y市,回国极可能会遇到慕春寅,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即便时间过了大半年,可提起那场封杀风波,她仍尴尬而苦楚。
温浅温暖的掌心伸了过来,将她埋得低低的下巴托起来,让她与自己对视,“樊歆,你们已经没关系了。”
见樊歆仍是凝神不语,温浅道:“我在Y市郊区有套房子,你可以住在那,那远离市区,你不会被任何不想见的人打扰。等过年了,咱俩一起过。”
樊歆若有所思,温浅以为她不同意,道:“不想回国就算了,我想办法把国内的工作移到巴黎来,总之,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
“不。”一直低头沉默的樊歆突然抬起头,“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不想再让他为她牺牲,更重要的是,温浅说的对,她跟慕春寅早就没关系了。在他下达□□之时,他便彻底撕裂了两人的温情。再说,即便躲,能躲一辈子吗?若终究要见面,该来的迟早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1,明天回国了,被我打入冷宫的春春要出来了。
2,关于“合欢意”是上一世的事,上一世温浅用合欢意表白,这一段的古风节选我发在了评论区,有兴趣可以看看。
☆、第93章 Chapter93 鸦片
数日后,樊歆跟温浅一起,登上了回国的航班。
两人下飞机便回了温浅郊区的别墅,这房子位于秀丽的风景区,是半山腰的位置,抵达之时,天下了小雪,山中的树木银装素裹,漂亮的小洋房被掩盖其中,景色独好。
樊歆将行李搬了进去,站在阳台上俯瞰Y市景色,心中百感交集——时隔八个月,再踏上Y市故土,不是没有感叹的。
但这感叹没多久便被中断——莫婉婉兴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樊歆樊歆!可想死老娘了!”
……
晚上莫婉婉留在别墅里过夜,两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叽叽喳喳到半夜,莫婉婉坏坏的笑,“姐有没有打扰你们的好事?比如,占了某个人的位置?”
樊歆愣了会才明白她的意思,笑着推莫婉婉,“我跟他还没到那地步。”
“什么!”莫婉婉大惊,“你俩在法国同居了八.九个月,每天.朝夕相对的,还没啥啥,是你太矜持还是他有毛病?”
樊歆脸一热,道:“你别瞎说,他是个正人君子。”
莫婉婉笑了,没再继续八卦,黑暗中她摸索出耳机,“姐困了,要听歌,你听么?”
樊歆也有睡觉塞耳塞的习惯,便将莫婉婉另一只耳塞接了过来。
安静的夜色中,歌曲在黑暗中连绵起伏。是一个男声唱的歌,曲风缓慢低沉,旋律很陌生,但曲子不错,是一首伤情的歌。
音乐插入了大提琴与钢琴,伴随着歌词一字一句入木三分,仿佛在诉说一段得不到的爱恋,压抑的伤感与心碎在这岑寂的夜中格外让人悲情。
樊歆忍不住问:“这谁的歌?”
莫婉婉打着呵欠摇头,“不知道,叫《鸦片》,是一个不知名的网络歌手唱的,最近在网上红了,不知道听哭了多少人。”
樊歆细细听了一阵,道:“歌词写的撕心裂肺,作词人应该处于失恋的痛苦之中。”
话落她无奈一笑。歌曲再撕心裂肺又如何,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欢离合,唯一不同的是,欢乐可以共人分享,痛苦却少有人感同身受。就如同,她根本不知晓作词人是谁,又怎能体会他的痛苦?
心下蓦地压抑的一片,想说点什么,可见莫婉婉鼾声四起,便噤了声,接下来静默的夜,只留她一个人在黑暗里听着歌。
伴奏悠扬着,音乐往往最能勾起灵魂深处的回忆,某个瞬间,她想起了藏在心房深处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