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 第194节 (第2/2页)
“哪里哪里,公子过谦了。”在公子言救了自己的孙子孙女后,刘华对公子言算是信任多了“对了公子,不知太子那里···”
听刘华这么问,公子言红唇微勾,脸上闪过一丝明媚:“丞相不必担心,太子殿下伤势看似严重,不过只是流血过多而已。在下已经替殿下看过,休养几日就可痊愈。”
“是吗···”听到这个消息,刘华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多少喜悦,反而是意味深长的一叹。公子言见状,就知道她今天做的戏已经成功,于是以不便叨扰之名,起身告辞了。
奔波了一天,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公子言捂着空空的肚子,颇为哀怨的倒在马车的垫子上,脑海中回荡起路上的那一瞥,还是不放心的让小虎去查了查莫华和最近大哥之间的事情。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回去的路上,小狼的声音隔着门帘传了进来。
“回尽君欢。”公子言仰面躺在软榻上,双臂一伸,没有丝毫形象“饿死老子了,老子想睡觉!”
“······”听着马车里面的抱怨声,小狼无奈的抽了抽嘴角,但却默默地加快了速度,但是眼看要使出官员所在的居住区时,公子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还是先去趟封府吧。”毕竟封俊华和她也算是有过几次几面之缘,如今他被人害死,她要是不去看看,多多少少会落下少许把柄。
马车缓缓在封府前停下,公子言看着门牌上的挂着的白条,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让小狼前去叫门。
公子言的到来,如一阵轩然大波一般席卷了封府。曾经百般邀请,公子言不为所动,如今却突然登门拜访,反而让封文达绷紧了心弦。
“冒然拜访,还望封大人见谅。”走近压抑悲切的封府,公子言阐明来意之后,明显感觉到封文达神经一缓。与他闲聊了几句后,就装作不经意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遗憾心情“可惜了,在下还约好若有时间要与封公子讨论画技,没想到短短几天,竟然已经天人永隔。”
“讨论···画技?”封文达悲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迷茫。
“封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在下曾在中山绘了一幅水墨画,封公子颇感兴趣,第一次与在下见面就提出想跟随在下学习绘画,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如今···反而成了一种遗憾。”公子言怅然所思的表情,如一根针一般扎在了封文达的心理。
“公子方才说,公子是从丞相府中前来?”
“嗯。”公子言假装没有看见封文达眼底的探究,端起桌上的茶盏漫不经心的回道“刘公子至今昏迷不清,刘丞相担忧便请在下过去看了看。”
“那···刘默的病情···”
“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脑袋里存了个血块,可能会出现失忆的情况。”
“啊···失忆!”封文达瞪大了眼睛“那还能治好么?”
公子言摸了摸茶杯上的花纹,嘴角勾起一抹细不可察的弧度,轻叹道:“这个···要看个人造化了。”
什么···
封文达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或许这就是命吧。”公子言摇了摇头,然后从座位上起身,告辞离开。封文达并没有挽留,只是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公子言临走前那不经意的一叹——
或许这就是命吧。
命···这真的是命么?
他的儿子跟着太子殿下打了那么多次猎,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被那大虫叼去?护卫在哪里?皇家狩猎园的士兵又在哪里?他这几日虽然是悲痛不已,但脑子却不糊涂!还有刘丞相的孙子和孙女,前几天是下了雨,可是那雨水根本不足以产生山体滑坡!说白了,刘丞相的孙子和孙女,和他的儿子一样,也是遭人陷害!
“是公主!一定是公主!”就在封文达气愤不已时,一道狠厉而又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封文达抬头一看,自己的女儿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眼前。
“爹爹,哥哥的死一定是公主做的。”封玲儿一把抓住封文达的双手,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悲痛。
“什么···你可不要胡说!公主好端端的为何要害你的哥哥!”封文达一把抓住封玲儿的手,警告的看着她说道。
“因为她嫉妒!”封玲儿的声音透着一抹疯狂“他嫉妒哥哥!因为公子夸奖了哥哥,说哥哥天资聪慧!还有刘默哥哥,公子第一次见面就跨过他棋艺有成,还夸过刘姐姐!”
“爹爹!”封玲儿越想越觉得有理,于是脸上的阴鸷也越发的恐怖“一定是这样的,公主以前得罪过公子,她看见我和刘姐姐被公子夸赞,肯定会心存不满!一定会,因为她以前警告过我们,说我们要是再纠缠公子就让我们好看!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玲儿!”封文达在封玲儿崩溃前制止住了她,然后不由分说的让下人领她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抬头看着大堂里挂着的白色绸缎,封文达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全无悲痛之色,满满的都是狠厉与阴霾!
“来人,备车去丞相府!”
------题外话------
昨天睡觉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公子和傲娇天有了孩子,那么孩子会是什么样子?(⊙_⊙)?说实话,我想象不出来!想了一天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哥哥如此俊俏
盛夏之夜,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点点繁星布满天幕,零零散散的洒下微弱银光,轻披在湖边垂柳上。
巡逻的士兵打着灯笼行走在暗黑的宅院里,笔直的大树上不时地传来断断续续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掩住池塘里的蛙叫,遮盖住衣衫纷飞的摩擦声。
书房里,蜡烛在桌台上静静的燃烧着。夜色从半开的窗户中渗入,同暖黄色的烛光交织在一起,影影绰绰的照在屋内的三名男子身上。
“大哥,今日同那莫华相谈如何?”
说话的是一名白衣公子,但见他坐于灯下,手持杯盏,笑的如浴春风。暖暖的烛光打在他那暖玉似的面容上,只觉得流光闪闪,似有玉泽流动。一双眼眸如遇春水,涟漪阵阵,眼角勾魂处一撇,如妖似仙,看进眼底却又只觉冷漠。坐在那里美若画卷,却又像他衣袍上的锦鲤戏莲一般,指尖一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已经隐晦的告诉他东方家已与往日不同,可是他并没什么反应。”东方青幕揉了揉额角,银丝勾边的黑色锦袍包裹着健硕的身躯,如墨的长发用玉冠一丝不苟的高高束起。剑眉入鬓,面容冷峻,刀削般的薄唇如落冰雪,坐于书案后巍峨如山。一双凤眸凛凛生威,眼梢处似有冷光炸裂,如腊梅初绽,硬给这冷硬冰雪平添了一抹媚色。
“莫华为人严谨,不然那刘华也不会看他不顺眼那么久却奈他无何。”东方青鹤幽幽一叹,长而翘的睫毛颤若羽蝶,遮掩住那一双眼眸里缓缓划过的深沉。抬眸看了看上方沉默不语的大哥,又看了看歪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弟,眉宇一蹙“青宇,即便是家里你也要注意点儿形象。”
被点名的东方青宇嘴巴一撇,然后懒懒的坐直身子,退下铠甲的他依旧穿着干脆利落的窄袖骑马装,大红的颜色配着黑色锦带,一头长发用红色发带高高束起,端的是潇洒利落。可终归是富家子弟,即便是不喜也在腰侧悬挂了一枚蝴蝶形的玉佩,在这烛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黄色的暖光。见二哥慢慢舒展眉宇,移开视线,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一丝狡黠从眼角倾斜而出,化为少年唇角边一抹嫣红的微笑。
“大哥二哥,我们这么瞒着小妹真的好么?”
话音一落,正在伏案写字的东方青幕毛笔不由一顿,看着那黑色的滚珠顺着笔尖儿落在宣纸上,东方青幕微微挑眉,抬头看去,却见二弟也已经放下茶盏,眉宇间带了抹忧色。
“不好也没办法,小妹不为以后做打算,我们却不能不为她做打算。”东方青幕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一抹忧愁刚刚爬上心头,桌上的蜡烛却微微一颤,紧接着耳边衣袂纷飞,对面的红衣少年已然不见。
“哪来的宵小,敢在元帅府撒野!”
红衣少年飞腾如潋滟朱雀,手握成爪,一招一式如风拍海浪,乱石滚滚。来人只觉周围空气一寒,不等开口,铁血杀伐之气已然呼啸而来。无奈之下,银扇出袖,东方青幕只看得银光一闪,然后东方青宇就握着手腕败下阵来,而来人也随之从暗处走出,步履缓缓的出现在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