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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贤 第10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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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看着女儿,“霜儿,你是觉着夫人平日疼着我,向着我,所以我去求夫人就有用么?”

沈琼霜想了下,才反应过来苏姨娘口中的夫人是指她的奶奶,谭氏。反应过来后,她愣愣地点头。

苏姨娘八岁时被刘婆子带到威远伯府,谭氏说喜她聪明灵秀,又念着刘婆子和奶娘的旧情,并不让苏姨娘干什么活儿,反而当做小姐一般教养长大。因此苏姨娘虽是丫头,却识文断字,琴棋书画也略通一些,比一般丫头不知强了多少。沈承宣成亲后不到一年,谭氏便做主将苏姨娘给了沈承宣做妾,苏姨娘也就成了沈承宣第一个有名分的妾室。后来苏姨娘生了沈文密,谭氏十分高兴,苏姨娘便成了贵妾,一应待遇比其他妾室都好很多,也就明面上比正室渠氏差一些罢了。

整个威远伯府,除了谭氏的丈夫儿子,可以说苏姨娘最得谭氏欢心,别说别的姨娘丫头,甚至正牌夫人渠氏,更甚至那几个谭氏的亲生女儿,都不一定有苏姨娘在谭氏面前得脸。

所以,沈琼霜不假思索地便点了头。

苏姨娘轻轻摸着女儿的头发,“傻孩子。有些笑,不一定是真的笑,有些好,也不一定是真的好。你得看清楚这点,以后姨娘才能放心……”

沈琼霜满脸懵懂。

苏姨娘摇摇头,话又说得更明白了些:“霜儿,夫人若是真顾忌我,也不会招呼不打一声地,就让人重罚你姥姥了。”

一颗好用的棋子罢了,谁会顾忌棋子的想法?谭氏不会,从来不会,早在被送给沈承宣做妾时,苏姨娘就深深地知晓了。

所以,求也无用,甚至很有可能会火上浇油,让谭氏更恼火,然后让娘受更大的罪。

所以,她不能去求。

沈琼霜还是不太懂,但她听懂了一点:姨娘不能去求祖母,求也没用。

“那……”小姑娘鼓起勇气,“那我去求祖母!祖母疼我,一定会答应我的!实在不行还有哥哥!”说罢,扭头看向一旁的沈文密,“哥哥,我们去求祖母好不好?让祖母不要再打姥姥了。”

沈文密目光闪烁,“霜儿别胡闹,姥姥的确犯了错,祖母罚她是应该的。”

沈琼霜瞪大眼睛,“哥哥,你怎么这么说!”姥姥最疼她们兄妹了,甚至比姨娘还疼他们,哥哥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沈文密脸色一沉,训斥道:“你懂什么?姥姥虽然是咱们的姥姥,可她还是伯府的下人,下人犯了错,受罚天经地义。霜儿你记着,咱们是主子,姥姥是下人,咱们地位不一样的。还有,以后在外面别叫姥姥,那不合规矩!”

见沈琼霜懵懵的模样,他脸色又和缓下来,柔声道:“当然,我不是不想为姥姥求情。可是,霜儿你要知道,祖母并不是能听人劝的性子,尤其今天西府那边挤兑祖母,祖母正窝着火儿呢,我们去求她,反而很可能会火上浇油。到时祖母更生气,姥姥也受更多的罪。”

说罢又看向苏姨娘,“娘,您说是不是?祖母的脾气您最清楚了。”

苏姨娘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沈文密一眼,却还是点点头。

沈文密说的,确实是没错的。

于规矩于道理,都没错。

可是,世间的事又怎能全用规矩道理来衡量。

想到老娘这把年纪还要遭毒打,苏姨娘心里便像针扎似的痛。

像是回到了幼年,那个被她叫做爹的男人,喝了酒或赌输了之后,虽然矮小,瘦弱,又跛着腿,却像座无法反抗的大山,拳脚雨点似地,毫不顾忌地挥向自己的妻女,她吓得瑟瑟发抖,娘就抱着她,任那些重重的拳脚全落在自己身上。她想反抗,想保护娘,却因为自己的弱小而只能退缩。

明明已经是众人羡慕的伯府姨娘,明明已经不是那个弱小的小女孩,却还是那么弱,还是保护不了娘……

苏姨娘握紧了双手,保养良好的指甲陷进肉里。

“对了,”像是想起什么,沈文密又说道,“姥姥到底为什么要去那院子?还诓那小傻子出来……难道是……”他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就变得很难看。

苏姨娘原本惨白的脸色泛起了红。

不是羞涩的红,而是羞耻的红。

*****

“对了夫人,”绿袖满脸好奇,“刘妈妈到底为什么要诓小姐出去啊?”

一夜未睡,又经过方才那场闹哄哄的戏码,宜生身心俱疲,只紧紧抱着七月,脸上连表情都懒得做,但听到绿袖的这句话,她脸上却立刻现出极度讽刺的笑。

“很可笑的原因。”

绿袖眨眨眼。

宜生看着七月,或者说看着七月的一身穿戴和手中的玩物。

发上是上好南珠攒成的发簪,颈间是纯金足赤的项圈,手腕上玉镯叮咚作响,腰间佩玉水色温润,就连手上正在把玩的那白玉九连环,也是没一百两银子下不来的东西。

无论伯府还是渠家,都算不得豪奢之家,但是,谁让威远伯少夫人只有一个女儿,且把这个女儿疼到了骨子里呢?又因为这个女儿不言不语,一来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她好,二来怀着弥补歉疚的心理,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穿戴都给她最好的。

更何况,除了亲娘,伯府里还有一个疼七月、愿意为她花钱的。偏偏那人又是个有钱且舍得花钱的主。

所以,虽然七月在父亲祖母跟前不受宠,穿戴却比沈琼霜好上不知多少倍。

满身金玉,却又偏偏是个不受宠不被待见的孩子,那么,趁着无人的时候,让那孩子身上少些东西也没事儿吧?人缺钱缺疯了的时候,胆子总会大一些,更何况,这孩子的母亲软弱好拿捏,且粗心大意,又清高地视金钱为粪土,自个儿女儿身上少了几样东西,只当是贪玩弄丢了,顶多让下人找找,而不会大张旗鼓地追查。

至于问孩子?那是个只会叫“阿娘”的傻子啊!

怎么看,都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什么可笑的原因啊?”绿袖还在眼巴巴等着宜生解释。

宜生反问了绿袖一句,“刘婆子经常勒索小丫头钱财?”

绿袖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脸蛋皱成紧巴巴的一团,“也不是勒索啦,就是暗示我们要讨好她,孝敬她,不然就不给我们好果子吃。”

“那你知道刘婆子为何这样做?”宜生又问。

“贪财呗!”小丫头不屑地撇撇嘴。

宜生点点头,“贪财是其一,但更重要的,她好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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