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姬灵儿自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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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公子小白带着鲍叔牙和百里奚出使晋国，成功促使齐国与晋国联姻，结盟，这些事情都让管仲忧心忡忡，生怕齐襄公立公子小白为太子，于是他赶紧叫来公子纠，让公子纠勤练武艺，苦学姜太公《六韬》，希望能尽快把公子纠培养成材。他时不时督促公子纠说：“公子啊，不是为师不让你好好休息，而是你弟弟小白太强，文才武略皆远胜于你啊，为师只能希望你勤加历练，但愿勤能补拙！你是长公子，千万不能让国君失望啊！”公子纠说道：“徒儿感谢管师父悉心教诲！徒儿资质实在是太差，让管师父费心了。”

管仲说道：“只要公子肯用功努力就行，国君与晋国联姻，结盟，目前没有后顾之忧，估计国君马上就要讨伐卫国了，你好好准备准备，积极争取这次出战机会，为师希望到时候你能在国君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为师从今天开始教你一些战车阵法，你要勤加推敲，用心琢磨，以便能活学活用。”公子纠说道：“多谢管师父，我一定不会辜负管师父的！”

百里奚自从跟着公子小白和鲍叔牙出使晋国归来，便整天怡然自得，以为自己在齐国的仕途会从此高枕无忧。于是，他便对自己的好友蹇叔说道：“小弟此次跟随小白公子和鲍师父去了趟晋国，立下大功，促成齐晋两国联姻结盟，君上以后一定会重用你我的。”蹇叔冷冷地说道：“百里老弟，你说话小声点，你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功劳似的，像这样的盖世奇功，怎么能归到你一个人头上呢？请问你把小白公子和鲍师父至于何地啊？请问国君赏赐你了吗？在我看来，你这次顶多就是个跑腿的而已，在君上眼里，这次你们功劳再大，也是人家小白公子的，连鲍师父都没有份的，更何况你呢？不然，君上这次怎么只赏赐了小白公子一个人啊？再说，你那个雕虫小技顶多就是个馊主意，要不是晋国先君碰巧逝世，不然你一定会惹上大麻烦的。倘若晋国先君没有逝世，万一他得知自己上当受骗，不但晋国先君与晋国太子之间相互猜忌，而且也会有损于齐国与晋国的关系，你这样会惹上杀生之祸的，到时候恐怕谁也救不了你，亏你自作聪明，沾沾自喜，竟然不知危机四伏，拿一张丑陋画像去欺骗人家。你也不想想为何小白公子和鲍师父不用这种计谋，你这种计谋难道人家会想不出来吗？因为人家知道这种计谋风险太大，人家都不愿意自己说出来，深怕搞不好会把自己陷进去，只有你不知道深浅，你这回有惊无险，躲过一劫，实属侥幸，其实我都为你捏着一把汗呢，因为万一事情失败，你就会成了齐国第一大罪人！我劝你趁早找个机会把那幅画像烧了，别拿出去丢人现眼了。我再次奉劝你，咱们以后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需要低调啊。”

百里奚说道：“蹇兄所言真乃是真知灼见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多谢蹇兄悉心指教，兄弟我以后一定会小心从事的。”蹇叔说道：“难得百里兄弟还听愚兄的啊！你真是愚兄的好知音啊！”百里奚说道：“小弟说过，蹇兄是我心目中的贵人，我不听你的还能听谁是啊？想想刚才，小弟真有些得意忘形，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蹇叔说道：“我们眼下在齐国无权无势，只能低调行事，夹着尾巴做人，千万不敢拥尺寸之功而居功自傲啊。”

话说连夫人在依恋不舍中送小女儿季姜嫁往晋国，虽说晋献公风华正茂，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与季姜也算是郎才女貌，非常般配，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很难再见到季姜，她便整天闷闷不乐，哀姜和叔姜都来安慰她。哀姜说道：“母亲不必过于难过，就算这次晋候不来，季姜早晚也会嫁出去的，毕竟这个晋候还不错，年纪轻轻的便当上了大国国君，而且气度不凡。我和二妹早晚也会嫁到鲁国去，还不知道鲁国国君和他弟弟能否比得上晋国国君。我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姬同哥哥一次，那次他和姑姑一起来齐国的。”叔姜说道：“上次二哥跟随公父一起出征晋国，也见过姬同哥哥了，听公父说他敢作敢当，有勇有谋，二哥对姬同哥哥也是赞不绝口，倒是不知道季友那个傻小子怎么样。我和季姜还算是他姐姐呢，一想到以后要嫁给他就感觉很可笑。”

连夫人大怒道：“你们两个什么都别说了，文姜的儿子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听着就心烦，跟他们的母亲一个德性，以后你们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文姜和他两个儿子了。”哀姜和叔姜连忙说道：“母亲恕罪，女儿知道错了。”连夫人说道：“你们知道错了就好，其实我真不希望你们一个个都离开我，你们走了恐怕为娘就要独守空房终老一生了，到时候会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的，基本上跟打入冷宫没有什么区别了。”

哀姜说道：“女儿也不愿意离开母亲，真希望每天都能守在母亲身旁。”连夫人说道：“季姜独自一人嫁往晋国，在那边无依无靠，想想你们姐妹两人都要嫁往鲁国，到时候还能互相做个伴，你们比季姜幸福多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到时候你们嫁过去之后恐怕文姜那个妖婆会处处为难你们，母亲和她素来不和。”叔姜说道：“母亲不用怕的，我们是嫁给她的两个儿子，又不是嫁给她，如果到时候她敢为难我们，我就和姐姐联合起来对付她，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姬同哥哥和季友怎么收场。母亲恕罪，女儿说错话了，又说到他们兄弟了。”连夫人说道：“叔姜啊，这次母亲不能怪你，刚才是母亲先说道文姜的，你何罪之有啊？”

母女三人正在说话，突然有宫女来报：“启禀夫人，姬夫人过来看您了！”连夫人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去见姬夫人，你先请姬夫人在正堂稍等片刻。”哀姜好奇地问道：“姬夫人是哪位？”连夫人说道：“姬夫人就是当年嫁给国君的那位周王室公主姬灵儿，当今周天子的妹妹，她嫁过来应该有六年了，国君已经册封她为嫡夫人，但是听说国君一直没有亲近她，她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想到今天居然有空过来找我，她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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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比母亲高，你们姐妹两个千万别忘了向人家行礼。”

哀姜和叔姜说道：“女儿知道了。”姬夫人走进宫门，连夫人母女三人赶忙行礼致意：“参见姬夫人。”姬夫人说道：“连姐姐免礼，两位公主免礼。”连夫人问道：“你我姐妹平素来往甚少，不知姬夫人到我这里有何见教？”姬夫人说道：“连姐姐言重了，妹妹不敢当，妹妹来此特意向姐姐道喜，恭喜季姜公主嫁给如意郎君！”连夫人说道：“多谢妹妹！不过说实在的，季姜嫁往晋国，姐姐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说晋国国君年少有为，但毕竟晋国偏远，季姜这一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姬夫人哭泣道：“连姐姐为国君生下三个女儿，有女儿就能有个依靠啊，不像妹妹现在无儿无女，在齐国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不过空守着一个嫡夫人的封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国君一直对妹妹不理不睬的，长此下去，妹妹恐怕只有在大殿终老一生了。”连夫人劝慰道：“妹妹放心吧，你哥哥是周天子，你是金枝玉叶啊，国君不敢怠慢你的，他再怎么着也得给周天子一个面子吧！”姬夫人说道：“自平王迁都洛阳以来，王室早就没落了，各国诸侯谁还记得天子在洛阳啊！再说，妹妹嫁到齐国这么多年，我哥哥早就不管我了，当年虽说是齐候主动请求周王室赐婚，但是妹妹深知自己只不过是王室拿出来讨好齐国的工具。”

连夫人一听，立刻感同身受，逐渐忘了自己以前曾经把姬夫人当作最大竞争对手，心想：“以前一直害怕诸儿娶了她之后她一旦生出儿子，就会掌控后宫，对我不利，现在六七年过去了她一直没有孩子，看来那个该死的诸儿一直没有看上她，难道诸儿一直对文姜念念不忘啊。这个姬夫人现在比我还惨一些，我最起码还有女儿们，她除了一个嫡夫人的封号之外一无所有。”想到这里，连夫人说道：“哀姜，叔姜，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吧，母亲还有话要说于姬夫人。”哀姜和叔姜走后，连夫人问姬夫人：“妹妹可知咱们国君最喜欢谁？”

姬夫人说道：“君上最喜欢的应该是姐姐吧，妹妹现在最羡慕的人就是姐姐了。”连夫人说道：“妹妹错了，君上最喜欢的人现在根本不在我齐国宫殿内，她以前倒是的确生活在齐国宫殿里。”姬夫人问道：“姐姐说的是公子纠的母亲还是公子小白的母亲？”连夫人笑道：“妹妹错了，这两个人都是身份低微的宫女，公子纠的母亲来自鲁国，公子小白的母亲来自莒国，君上与她们都仅仅只有一夜之欢，自那之后君上对她们两个也是置之不理，她们两个一直因为得不到国君册封而忿忿不平，郁郁寡欢，老早就病死了。”姬夫人说道：“现在君上也是，对宫里的夫人和宫女们都是爱理不理的，妹妹真想不到国君还会喜欢谁。”连夫人说道：“不瞒妹妹，咱们宫里这些女人都只是君上的工具，先拿我来说，君上之所以在二十多年前娶我，完全是因为我哥哥连称是大将军，手握重兵，娶了我之后他可以通过我哥哥掌控齐军。再拿妹妹你来说，你哥哥是周王，他娶了你可以博得周王室的好感，以便能借此在诸侯当中为自己树立威望。君上真正喜欢的人妹妹其实也见过，她就是与君上同父异母的妹子文姜，也就是鲁国先君的夫人，难道妹妹不知道六年前为你主婚的鲁国先君鲁桓公是怎么死的？还不是因为君上与那位文姜夫人在暗地里行苟且之事，怕自己的丑事让鲁桓公知道，所以派他的亲弟弟公子彭生把鲁桓公害死了，后来君上又在鲁国逼迫下杀死公子彭生为自己顶罪开脱。”

姬夫人一听，气得咬牙切齿，顿时悲愤交加：“君上真是禽兽啊！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还居然害怕丑事败露，把自己的妹夫杀了，鲁国先君死后他居然一直对我说鲁候死于饮酒过度，彭生死后他居然一直对我说彭生因病英年早逝。只怪妹妹瞎了眼，命浅福薄，嫁错了人！”连夫人说道：“妹妹啊，听姐姐一句劝吧，你还是忍着吧，他毕竟是齐国国君啊，我都忍了他二十多年了。”姬夫人怒不可遏：“姐姐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简直就是个无道昏君！简直就是个不讲周礼，违背人伦的畜生啊！这种人怎么配当齐国国君呢？”连夫人说道：“妹妹小声一点，咱们的衣食住行，吃喝用度都是君上说了算，咱们还得忍啊，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千万不能让君上听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