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创业忙 第93节 (第2/2页)
卫雪玢放下手里的东西,“爷爷您别听华镇在这儿瞎抱怨,他这是装可怜呢!我们都计划好了,慢慢儿一步一步来。”
他们两个早算过了,华胜厂有这些单子撑着,根本不愁利润,他们可以把煤窝煤球厂给开起来,等手里的钱足够多了,也招到想要的人才了,卫雪玢可不想光给人家做配件,她想独立生产自己的产品!
华局长点了点头,两个孩子都不瞒他,这几天把厂里的情况大概都跟他讲了,年轻人有冲劲儿有干劲儿是好的,但也不能盲目乐观,“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你们以后的路还长呢,又不跟人比,不用着急,”
孙子能走到这一步,华局长已经很满意了。
华镇跟卫雪玢要走了,华局长也顾不得天气热了,直接跟着华镇跟卫雪玢回洛平了,在家里休一天,第二天就叫卫雪玢带着他跟华镇去三角场,亲自拜会李兰竹。反正孙子一心认定了卫雪玢了,那他跑一趟,两家长辈见个面,把他们的关系过了明路,以后来往着也方便。
卫雪玢也没有想到华局长七十岁了,性子这么急,可华镇不反对,她就拦不住。只能提前去家里跟李兰竹打了招呼,说华家人要来家里拜访。
华局长要来?李兰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他过来要做什么?”
卫雪玢一看就知道李兰竹又往不好的地方想了,“妈,我跟华镇往郑原去了一趟,爷爷对我们的事没意见,所以才说来见见你,省得咱家觉得人家没礼数。”
华局长不反对?这怎么可能?李兰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骗我?他怎么会……”
“哎呀妈,我姐骗没骗你明天人一来你不就知道了?要是人家华局长不赞成我姐,能往咱家来嘛?姐,你放心,我今天就把咱家收拾一下,明天你下厨,我给你打下手,绝对不丢你的脸!”
卫雪珍对华镇很满意,比朱相庆可强太多了,而且还听她姐的话,现在人家家人要来,她立马自告奋勇的要打下手儿,一定要给姐姐把脸给争起来,华镇喜欢她姐,也得叫华镇家的人不小看她家才中。
李兰竹叹口气,虽然她心里对这桩婚事持保留态度,但人家都要上门儿了,她再反对也没有什么意思,何况她在市医院上班,对华局长这个最早的卫生局长还是有些认识的,“那明天把你大哥二哥都叫来吧,可惜你三哥不在家。”
“没事,爷爷那人很好说话的,我一会儿去买点菜准备着,明天中午咱们留他们吃顿饭,”华局长一把年纪亲自过来,其实也是对她的尊重,“一会儿回去我跟二嫂说一声,至于大哥,雪珍跑一趟吧,叫叫他,”来不来的,其实卫雪玢真的无所谓。
“我看还是明天上午我再去吧,大哥还行,咱大嫂那嘴,”卫雪珍撇撇嘴,张彩环要是跑来一通胡说八道,再把人给得罪她姐可怎么办?“妈,你说呢?”
想到自己大儿媳,李兰竹也挺尴尬的,卫雪玢厂子越出名,大儿媳就越爱跑她跟前叨叨,说啥女生外向不知道顾娘家,偏卫雪玢还是个死拧的性子,要是明天这两人再怼起来,丢的都是老卫家的脸,“那中,你明天上学前去水利局等等你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好**!搞得我一点儿存稿也没有了~
☆、第150章 手
直到看见华局长祖孙, 李兰竹才算信了华家人很喜欢卫雪玢这句话,幸亏卫广良一再被妻子耳提面命,一定要好好招待华局长跟华镇, 加上他跟华镇本身也挺熟了, 很自然的把话头接过来,请华局长跟华镇在院儿里坐了, 何玉华把一早就备好的茶叶给两人泡上端来, 李兰竹再算是稳定好情绪, 坐下跟华局长说话。
华局长跟李兰竹都是在洛平医疗系统工作的,华局长虽然退休了,但李兰竹是洛平第一代西医妇产科医生,也是因为这个, 才叫她即使在最严酷的年代里, 依然保住了工作,养大了几个子女,华局长历来对有学识又技术的人十分的敬佩,言谈之间对曾经的李家也十分的推崇, 毕竟在解放前,李兰竹的祖母一个女人,能支撑起那么大一份家业,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被人提起过去,李兰竹起先很有些难堪,毕竟这段过往,虽然让她有了锦衣玉食的少女时代, 但也给她的后半生带来了太多的苦难。但她从华局长的语气里没有听出来指责跟鄙视,更多的是肯定跟敬佩时,李兰竹高度紧张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了,也想起洛平最传统的议亲,双方是要上查三代的,便跟华局长开始谈过去的家世,包括卫家的过往。
两人你来我去的聊,周围卫家孩子们渐渐都听住了,他们只知道自己的母亲出身洛平最有钱的人家,而父亲国民党的军官,这样的家庭出身,叫他们自小就成了孩子们敌视斗争的对象,但具体父母到底是做什么的,卫李两家到底有怎么样的过去,他们还是头一次听母亲说的这么详细。
“我说,现在幸亏是新社会了,不然啊,我可娶不上你,”华镇也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吧,他爷爷一个村里的农民,一家几代给人当佃户,好不容易攒钱买了一亩地,土里刨食一年下来全家能吃糠咽菜都是好年景,实在受不住了,爷爷才跑出去讨生活,后来参加了革命。
而人家李家,开厂开铺子河里还有船,卫家,父辈几代从军,还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谢天谢地解放了,不然我去你家当长工,都不一定要,”华镇越想越真,叹了口气,“咱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真是感谢政府感谢党啊!”
哎哟这人,要不是院子里坐满了人,卫雪玢都要拧华镇的耳朵了,“这是啥时候,你胡说啥呢!”
也是,这么正经的时候,他还在这儿胡思乱想,华镇连忙坐直身子,再次专心致志的听爷爷跟李兰竹说话。
卫雪玢见华局长跟母亲还有两个哥哥聊的挺好,心里也是暗暗佩服华局长不愧是带兵打仗的人,这场面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连一向倨傲的大哥,也被华局长几句话问的服服贴帖的,正一脸认真的跟他汇报自己这些年的工作经历呢。
卫雪玢无声的跟华镇打了个招呼,就往厨房里去了,何玉华也不含糊,把卫何娜递给卫雪珍,挽了袖子也跟着进了厨房,今天的午饭是一点儿也不能怠慢的。
“这下满意了吧?我瞧着华局长可是打从心眼儿里喜欢你,”何玉华一边淘米,一边打趣卫雪玢。
“应该是你满意了,成天叨叨我,恨不得立马叫我跟华镇领证去,”卫雪玢回敬了何玉华一眼,“幸亏是你,不是大嫂,不然我还以为又嫌我碍眼呢!”
何玉华透过厨房的小窗户看着满脸是笑正跟李兰竹说话的华镇,这孩子怎么看怎么俊,她是卫雪玢的嫂子,也得承认自己小姑子这回是捡到宝了,“我催你是心疼你,这么好的小伙子,放跑了你连哭的地儿都没有!叫我说,你们趁热打铁,把婚事办了,然后生个孩子,华局长年纪也不小了,能不想抱曾孙子?”
卫雪玢无语的摇摇头,没结婚催婚,结了婚催生,真是几十年不变啊!
“你听见我说的话没?你看今天人家华家提来的东西,啧啧,当定婚礼都够了,我知道你现在手里有钱了,不在乎那点儿东西,但这是人家华家的态度,”何玉华没再往下说,对比朱相庆当年,等于是在卫雪玢心上扎刀呢,“你们姐仨,数你嫁的最好了,大姐就不提了,那是个苦命的,我看雪珍将来也超不过你!”
提起大姐,卫雪玢一叹,“等下午我跟华镇过去一趟吧,她也出月子了。”
“行,你去看看她吧,唉,我过去过两趟,幸亏这回生的是个小子,不然的话,”提起卫雪玲,何玉华的好心情也被影响了,这还是生了个小子呢,又搬回到洛平了,真不敢想当初她生头两个闺女的时候受的是啥罪,“我这脾气你也知道的,忍不住敲打了她婆婆两句,王瑞军还跟我甩脸呢,出来我就呛他了,娘家人敲打婆家人,那是洛平的规矩!”
何玉华摇摇头,“可太难听的我也没敢说,说多了,受罪的还是大姐。”
卫雪玲生孩子卫雪玢也去看过两回,她实在是忙的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光靠咱们一趟趟的跑,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等我下午过去吧,大姐出月子了,可以出来走动走动了,”
卫雪玢这是要管姐姐家的事了,何玉华点点头,没现往下说,她也看不管大姐在婆家受气,可她能做什么呢?
卫家兄弟多,这又是在娘家洛平的地头儿上,但老大不出面,就靠个卫广良,不济事不说,没准儿只能叫卫雪玲更受气,“反正大姐回来了,咱能帮就多帮一点儿,你要是有啥事只管跟我说,我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自从卫雪玢辞职之后,不但自己越过越好,还一心拉拔她家,要不是她给出主意跑路子,何玉华这门市也开不起来,这吃水不忘挖井人,何玉华对这个妹妹打心眼儿里是感激的,也头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家人。加上她也比张彩环脑子灵醒的多,早看出来了,卫雪玢是个你敬她一尺,她敬你一丈,绝不会叫对她好的人吃亏的脾气。
认清这一点,何玉华早早就收起了以前的那些小心思,打定了主意跟在卫雪玢后头,这不,她家日子过的好,连卫雪珍,卫雪玢也没有忘了,小丫头年纪不大,还上着学了,跟着她们打毛衣,钩头花,那手里存了小百十块了,还不带卫雪玢时不时塞的零用钱。
“嗯,”卫雪玢对姐夫王瑞军还是挺了解的,心里也大概有了帮姐姐的办法,“我想跟妈商量商量,反正你跟大哥他们都不在家,这阵子不行的话,就叫王英跟王艳来三角场吃饭,家里的饭是雪珍在做,带上她们两个也就多添两双筷子,雪珍也同意了,”
这事儿何玉华没有反对的必要,反正她们也不在家里住了,家里谁来她都没意见,“成嘛,小英小艳那俩丫头也够可怜的了,这都啥年月儿了,王家还那么重男轻女,俺家何娜,我可舍不得叫她受一点儿罪!”
当嫂子的不反对,卫雪玢就放心了,至于李兰竹那边,卫雪玢知道她肯定不会反对,她并不是不爱女儿,只不过女儿在她心里排名太靠后罢了,现在能腾出手了,帮一帮女儿,她一定是愿意的。
卫雪玢跟何玉华边说边聊,没大多功夫,饭菜就端出来了,李兰竹看着桌子上的二八席,心里也很高兴,女儿手艺好,夫家喜欢,娘家脸上更是有光,“华局长,您快坐,”
前几天在郑原,卫雪玢也借着干休所的食堂给华局长做过家乡饭,这会儿看着桌上的菜肴,华局长不由连连点头,“雪玢这手艺一看就是专门学过的,这水席都上来了啊!”
卫雪玢不好意思的一笑,她今天也确实是想在华局长跟李兰竹跟前露上一手,在华局长面前表现,自然是为了华镇,在母亲跟前表现,只是为了叫她放心。
一顿饭的华局长赞不绝口,直夸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命好有福气,等吃完饭了要走的时候,华局长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一块手表,“我这个当爷爷的也没啥给雪玢买,这是叫人给雪玢买了一块表,算是见面礼,”
那表一拿出来,别人不认识,李兰竹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跟洛平人娶媳妇买的“上海”“宝石花”这些不同,华局长拿出来的是一只“梅花”表,“这,这太贵重了,雪玢不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