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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宝树 第69节 (第2/2页)

好似她与左右邻家娘子们聚在一块儿做个饭,都是在红杏出墙。

傅挽心里翻了个硕大的白眼,转了头去瞧他,反问得理直气壮,“不然呢?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就顾着想你吗?”

谢宁池眨了下眼,一手握拳挡在唇前轻咳了声,有些不自在地引开话题,“今日见到了好几个夫子,你上次说的可能有问题的那几个也在其中,怕引起注意,我未曾多问,却也从只言片语中听来了些许。”

边说着话,谢宁池就边印着傅挽朝饭厅走。

天寒菜易冷,吃凉的听闻对女子的身体并不好。

“当时出事的是治事斋军事科的学子,听闻出事时间是在傍晚时分,那时正好放课去饭堂用膳,因而兵器室也的确无人看守。今日见到的人里,有个名叫孙期的夫子,我观其样貌,也的确是你曾说过的那人,且肖平也听闻,这孙夫子前些日子似是惹了什么祸事,连请了七日的病假,如今性情也变了不少……”

傅挽将谢宁池夹到她碗里来的菜都吃了下去,撑得肚圆。

看他还有再接再厉的意思,赶紧先下手为强,拿了筷子给他夹菜,飞快将盘子里剩着的东西都夹到了他碗里,“我今日与这些小娘子们聊天,说着家长里短,也知晓了不少事情,琢磨一二,也许有些正好便是相关的。”

“有一个便是我们隔壁的那户人家,听闻正好就是书院里某个夫子的亲属,且前几日那家里的娘子大喊了一声,连着七八日都未曾出门了。”

在传着的谣言里,已经有好些人在猜测那闭门不出的刘娘子是否遇害了。

若不是日日都能见到那家叫罗游的学子归来前升起的炊烟,若不是这处学子都孤傲清高了些,各家的往来比较少,娘子军们都想破门而入,学包青天断个案。

“你是说隔壁的罗游?”

谢宁池倒是准确地报出了名字,将人对上了号,摇头否决,“若是他,应是不会与娶进门的娘子有所冲突还如此行事。”

“恩?”傅挽想起他上午去借火折子回来说的话,想着也许是两人下午又见过面,熟悉了几分,“衣兄对他为何有这般评价?因为你们二人相像?”

从那些个娘子军嘴里,好似对面那也是个生人勿进的怪人啊。

谢宁池虽有时严厉了那么一两分,气场全开时稍微有一点吓人,但是在她眼里,他板着脸训人的模样,也着实有几分严肃的可爱。

谢宁池顺着她的话点头,将碗里的菜一口口吃了下去。

“若是我心甘情愿娶回来的娘子,只要她不离我而去,其余的,我会顺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已经露苗头了,我努力写快点,但是…………

第87章 昔日伴读

能让谢宁池自引为朋友的人不多, 且介于上一个就是她自己这种高水准,因而傅挽也将这话记了, 次日再听那些娘子军们议论,便只笑着不说话。

好容易这个时下已经不再兴盛的话题过去,坐着正在纳鞋底的余家婶子便朝徐娇娇使了个眼色,见她仍旧怯懦着不敢问,干脆就自个亲身上阵了。

“曾家妹子, 你家夫君来得晚, 可不知……学识如何?”

傅挽呼啦啦一下对上好些个视线, 其中或直白或晦涩, 都在等着她给出答案。

这些娘子军们陪着夫君在此读书, 最是知晓彼此间书读得好坏优劣的重要性, 不说先生那里会区分个一二,便是每月一次的小测, 每季一次的统考, 无形间都是比较, 都会影响自家夫君的心情, 甚至是未来前途的好坏。

有才书院已是人杰地灵之地, 可最好的资源,也不过能供给三四人。

傅挽眼睛一眨, 盖住眼底的情绪,露出来的就只是盈盈的笑意,“我夫君的学识,在乡里虽已算头名, 在镇里便应要落下一二名,在城中再弱上四五位,到此处,应不过就是中数罢了。”

她这说的,该是曾让的水准没错。

但谢宁池的真实水准到底如何,傅挽心里也没个底。

左右已经占了出身的便宜,不用去与天底下的学子们一争优劣,再便是她从未看见过谢宁池读过经书,想来是政务太过繁忙,早就将这些书束之高阁了。

先说得谦虚些,总好过她这边吹牛了,那边在天上飞的牛就露陷了。

可谁知她这一谦虚,最先不答应的就是余家婶子,“曾家妹子,你这就不对了,你家男人那一看就不是个寻常人,浑身的气势瞧着比我先前见过的刺史大人还要强上许多。”

余婶子左右瞧了眼,脸上露出点得意神色,压低了声音,“那刺史可是个敢造反的,周身的气势都没你家那个瞧着厉害。”

傅挽“恩”了一声,露出十足的好奇神色,“余婶子你还见过刺史大人?”

余婶子的夫君是在座七八位娘子的夫君里年纪最大的,考了许多次考进有才书院不说,在书院中还总是处于下游,瞧着一波又一波年轻的学子拨了前程,又急又气,也放弃过一次,可又发现自己一事无成,只能转回身来垂着头继续。

夫君不争气,余婶子便是性子再要强,也每每抬不起头来。

因而这会儿傅挽带着半是好奇半是羡慕的神色发出疑问,再看周围的人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余婶子立即便觉得飘飘然,认真回想了起来。

“那还是在四五年前罢,我记得那时咱们书院才刚有点名声,我家夫君也还是书院里数得上号的人物,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天,那怡州城的刺史就来了。”

“他来的时候悄没声息的,瞧着就个书卷气重了些的和气人,只是找了当时的几个学子聊天,喔,对,主要就是和那个后来考上了探花郎的左莫离说话,正好那是我夫君在旁听着,言语之间猜了出来,回来与我说时,整个人都打颤呢。”

余婶子“咯咯咯”地笑出声来,“可他昨日在书院里见了你相公一眼,回来可是说都不敢与我说,还是昨夜发了噩梦,在睡梦中喊出来我才知晓的。”

话题在不经意间越扯越远,余婶子嘴角努力地往下拉了拉,掩盖住兴致盎然的模样,“曾家妹子,你家那位,在家也是那个模样吗?床笫之间,也不给你个好脸色瞧?不会吓着你,整日都不敢与他说句软话吧?”

连着三问,越问越没了分寸。

不过傅挽混迹惯了,这些话若是在酒桌上听到,她八成还能往后接个几句调侃回去,丝毫不会脸红羞涩。只考虑到这里坐的都是些个“娇弱娘子”,没法子也只能低头装羞涩,“余婶子这又是在说什么?”

她略红了脸,完全便是个羞涩新娘子的表现。

余婶子“嘻嘻”笑了两声,“曾家妹子你也别羞涩,这书院的主人建院子时可格外用心,这院墙都是隔音了的,便是夜间声响大了些,旁的人也是听不见的。也就之前刘娘子喊的那声格外大了点,才引得我们这般好奇。”

说着,余婶子还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

周围的小娘子们都羞红了脸,一个比一个似红苹果。

傅挽心下“呵呵”了两声,憋着气继续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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